我心中有了一絲計量之後,卻也不再如先前那麼慌張了。
那馬所長拿起水杯,優哉遊哉的喝起了茶,似乎在等我自己把罪行招供出來,可等了好大半天他反而坐不住了,放下茶杯,正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那些罪行你認還是不認?”
在我眼中,他所說之言仿佛就是個笑話,我不慌不忙的道:“什麼罪?就算我有罪,可你有證據嗎?不過是聽信外人一麵之詞便把我抓到這兒來?我拿什麼招供?”
“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馬所長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怒吼了一句,隨後吩咐道:“把這小子給關到牢房裏去,給他點苦頭吃,等他自己想通了再說。”
語落,他人已經大步流星走到外麵去了,剩下兩個警察對視一眼,走進來道:“對不住了,兄弟,咱們馬所長就那脾氣,我勸你最好是有什麼說什麼,不然有你苦頭吃。”
我故作輕鬆的一笑,壓根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隨後兩人把我帶到了牢房之內,這監獄比我想象得還要小,七八個平米的空間卻住了兩個人,加上我隻有便是三個,我進去掃了一眼,發現床鋪隻有兩張,頓時有些不滿,問道:“不管怎麼說,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給,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不等警察開口,同一個牢房內的那個胖子卻是哼了一聲,笑道:“你來了老子的地盤還想找地方睡覺?做夢呢?”
我見他語氣之中含了一絲威脅,也沒在意,大步走進去,也沒管他,直接就坐到了左邊的床鋪上,想要休息一下。
我注意到,在房間內的另外一個人行為舉止很是奇怪,他盤腿坐在陰暗的角落內,身上的囚服洗得發白,光著雙腳,整個人好似一尊石頭,若不仔細觀察還以為他已經坐化了呢,雖然是在監獄內,然他給人的感覺跟尋常犯人很不同,此人的氣息極其沉穩,可骨瘦如柴,麵色發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旁邊那胖子又開始叫囂,讓我不厭其煩,本來攤上破事兒便已經讓我夠難受的了,結果到了監獄內還遇上了一個不知好歹的惡人,我陳東平生雖不愛惹是生非,但也絕不是孬種,我清楚諸如監獄這種地方,有些老犯人最喜歡給新進來的犯人下馬威,背著警察毒打新人之事屢見不鮮,剛才那馬所長不也說了嗎?他要讓我吃些苦頭。
可作為警察直接動手怕是有些不太合適,所以才故意把我安排到這兒來,好讓別人管教嗎?
我心中一個勁的發笑,這夥人真是太扯淡了,我冷冷看了胖子一眼,不想搭理他,便直接靠著冰冷的硬板床閉眼養神兒,哪料那胖子見我冷落了他,居然是發怒了,二話不說砰的一拳打過來。
好在我反應夠快,對他警惕性又高,急忙避過了,不然這一下非得把我的鼻梁都給打歪,他破口大罵道:“娘的,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居然敢在我麵前耍大牌,你他媽找死呢?”
我眉頭高高皺起,陰惻惻的回道:“兄弟,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是被冤枉進來的,估計過不了幾日就得走,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你若不惹我,我便不惹你,可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常年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辦事兒,我所具備的煞氣絕對是常人的好幾倍,隻不過平日都極力壓製,沒有表現得現在這麼激烈而已,我本以為自己一番話會讓對方多少忌憚一下,結果不想那胖子也是個亡命之徒,非但沒有嚇退,反而是操起角落裏的一根掃帚就朝我的腦袋打來。
這一舉動把我徹底給激怒了,我眼神一狠,罵道:“你他媽的,好話不說二遍,今天你非要動手,老虎不發威你還當老子是病貓嗎?”
那掃帚帶著破空之聲掃過來,我淩空一把將其截住,想都不想直接狠狠一拳砸在對方腦門子上。
也許是最近兩日積蓄的怒氣太多,又沒地方發泄,讓這胖子給撞到槍口上,一拳下去可謂是把他給揍得七葷八素,一連退了好幾步,最後是扶牆才算站穩,鼻子上兩條鮮紅順勢淌下,胖子吃了一驚,看那樣子似乎還不明白為何我看上去瘦弱無比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哪裏有心情跟他解釋那麼多,你既然要動手,老子今天就陪你玩個痛快,我揉了兩下拳頭,發出咯吱脆響,惡狠狠的道:“你們這些人渣不是最喜歡在監獄裏稱王稱霸嗎?老子今天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老子到了這兒,我就是老大,我要怎樣,你他媽能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