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城地界雖不大,但要找到一兩個敲鑼打鼓,算命看相的先生卻是不難而且我們自從來了這古城,身上的錢也基本開銷得差不多了,再不想辦法糊口,怕是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
見對方還有些猶豫,吳安平也不廢話了,他一拍大腿道:“這樣,我們想辦法幫你們把屍體弄走,除了你之前答應要幫我們找人之外,還給點勞務費,這事兒就算了結,如何?”
我也在旁邊咧了咧嘴,“不給親我可不去,你們不是有那麼多科學人員嗎,想點辦法應該能弄走。”
我說的這句話對此刻的高傑雄而言簡直就是屁話,人家警察局調查案子,要法醫有法醫,要檢查機關有檢查機關,工具也是一樣不差,倘若真能弄走,他會來刻意求咱們兩個?
再說了,弄走屍體那也是有前提的,不然大卸八塊切成肉渣一樣能裝袋領走,可若真是那樣做了,還有什麼意義?
我正是看準了高傑雄的軟肋,用言語刺激他,不然咱們兩個搞不好還真當了冤大頭了。
果然,高傑雄在聽到我們倆一唱一和,紅臉黑臉都演金了他眉頭一皺就要張口,顯然是要罵髒話了,但他似乎又考慮到了什麼,把一肚子火氣給壓了回去,黑著臉問道:“搞定了就一萬,搞不定……就算了,反正當我腦子發熱會求到你們兩個身上來。”
“一萬?”我豎起一根手指看了半天,吳安平也是挑了挑眉毛,這他媽打發叫花子呢?合著那古玩商戶王虎的身價才值區區一萬塊啊,老實說就這價格,我和吳安平還真不想接受,要知道放在以前,少了十萬,基本沒得談,甚至是在處理一些棘手事件上時,上百萬都有可能,一萬真的是我們做這行有史以來所聽到的最低報價了,簡直是刷新了我倆的價值觀啊。
可有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處不是吉林,而是遠在吉林之外的天門古城,自從泰國回來之後,基本就沒多大收入,從上次收了一筆費用之後到現在幾乎窮得響叮當,我讓吳安平再敲敲對方,看能不能多要點。
哪知高傑雄搶在我倆前頭開口道:“一萬是最高的了,你們若要的話,我或許還能向上麵申請,再多我也無能為力。”
“真他娘的小氣啊。”我聽到吳安平小聲嘀咕了兩句,心頭雖是極不樂意,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脫什麼,隻能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高傑雄臉上立刻露出先前笑容,讓我倆看了很不舒服,他起身把文件收好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這事兒多半得看吳安平的意思,我跟著他不過是打打下手而已。
吳安平摸著下巴道:“我知道你們很急,我也很急,但我得準備一下,今天太晚了,就明天吧。”
“王虎的屍體已經放了三天,再不想辦法弄走,等屍體一發臭,再想處理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做屍檢是越早越好,你們若是不介意,能不能今天下午就過來?”
聽到這一番話,我不禁抬頭看了一下時間,正好要到午飯飯點了,高傑雄似乎不太想放我倆走,他當即表示:“中午我請兩位吃飯吧,趁著這點時間,兩位趕緊去把先前案底給消了,口供錄了,沒了束縛才好辦事啊。”
不提這檔子我還差點給忘了,我陳東堂堂三好公民,今年才二十五六,可不想因為一點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便讓大好社會給和諧了,隨即我兩人不再停留,跟隨著高傑雄跑了幾趟,在審訊室內的口供證明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確認無誤又按完了手印才算圓滿解決。
趁著高傑雄跟其他警察一起銷毀案底時,我悄悄給楊薇打了個電話,把大致經過講了一遍,讓她找道士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至於先前的那官小玉,在錄完口供確認我倆無罪之後,便自己回去了,看那樣子似乎是不太想和我們幾個大男人待在一起,而且她一個局外人參與進了這種離奇的案件確實不太合適,警察局也沒多加阻攔,便任由她去了。
很快,高傑雄辦完了事情回來,帶著我倆去了附近一個海鮮自助餐廳吃了一頓海鮮。
我和吳安平可沒跟他客氣,反正有人掏腰包,自然是能吃多好吃多好,臨走之前還不忘點上幾個烤蟹打包帶走,準備晚上當夜宵,這可把高傑雄給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