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辦公室內,一個身材高大,麵相威嚴的警官直盯著我倆看,過了一會兒他滅掉了手中的香煙,淡淡道:“不是我不幫你們,是這事兒根本沒法查,最近的確有一個叫王虎的人在四處活動,可經我們調查人家也沒幹什麼壞事,再怎麼樣,我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把他給抓來啊。”
吳安平陰沉著臉色問道:“那害死人命算不算罪呢?”
那警察愣了一下,覺得我倆是在無理取鬧,卻是扔下一句,“我現在很忙,沒空搭理你們,你們若有事情還得走一下程序。”
說完,抱著一摞公文夾走了出去,辦公室的其他警察都各忙各的去了,留得我二人似乎與其格格不入。
在來派出所與這兒的人周旋了一上午,結果什麼都沒問到,就連王虎現在住處人家都沒透露,秉著什麼保護個人隱私的理由愣是死活不告知,要我說那簡直是放屁。
我雖不懂法律,卻也不是傻子,那能算個人隱私嗎?這兒的人難不成都給那王虎用錢買通了?
我剛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對方常年四海奔波,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的,若上頭無人罩著,我肯定不信,但也絕不會因此來設法冒險賄賂當地警察局。
我拍了拍腦袋,“這下怎麼辦呢?”
吳安平道:“沒辦法,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女鬼身上,若女鬼坦白承認,或許我們還能找到,若是她不說……不行,不說老子逼著也要從中問出點什麼來,我就不信那樣一個爛人能給我躲到天涯海角去,我們先回去。”
剛要準備起身離開,剛才出去的那個警察又回來了,這會兒他手裏拿著一個記錄小本,語氣不善的對我二人道:“對不起,你們倆因涉嫌破壞他人公共財產,無故闖入私人住處,侵擾民眾你們被拘留了。”
我倆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那吳安平咬牙切齒道:“不用想了,肯定是那胖女人幹的好事,我草他祖宗十八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時候他妹妹怎麼讓她給害死都不知道。”
那警察念完一堆莫須有的罪名,便摸出手銬,吳安平一把推開他,“滾,不就是蹲局子嗎?老子又不是進去過,我自己有腿,不會跑!”說著,身後上來兩個人把我倆給押進了一個臨時的看守所。
“哐當!”鐵門一鎖,我倆心情頓時跌到了穀底,手機錢包都讓人給收了。
我倆正在氣頭上,才見那角落裏原來還蹲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穿得極為邋遢,一身囚服黑得都看不出模樣來了,蓬頭垢麵的活像是一個乞丐,他對我二人嘿嘿一笑:“兩位小哥,你們這是幹啥了,怎麼全部進局子裏來了?”
吳安平找了一處稍微幹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自個兒生著悶氣,根本沒心思搭理他。我卻一擺手,“別他媽提了,讓人給陷害了,反正我估計關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頂多一兩天。”
哪想對方笑得更開心了,“看你二人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實話告訴你吧,來這兒的十個有九個都說自己是冤枉,讓人給陷害的,而且一旦進來了,要想出去?嘿嘿,那可難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冷冷一笑,“那是你的問題,你自己出不去不代表人家就出不去,反正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錯事就是沒做錯。”
楊薇在外麵,她總會替咱們想辦法,就是不知吳二毛會不會趁機逃了,不過想來他要為自己母親報仇也肯定不會輕易離開,現在也就隻能看楊薇的了,當然如果那女孩能自己醒過來,並且主動為我倆保釋,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呢。
我環顧了一圈,發現這看守所居然隻有一張床鋪,而且上麵髒兮兮的,不知糊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股酸臭味直衝鼻子,走廊裏隻有一盞燈,似乎接觸不良閃爍個不停,四周昏暗無比,還真跟電視上演得差不多,我陳東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進局子,以前總聽別人說,監獄什麼什麼樣,現在看來,這環境還真是差啊。
一棟監獄,三麵環牆,還都是漏風的,不知晚上睡在這兒得有多冷。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那個的時候,好容易等吳安平氣消了,他才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眼前的局勢,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讓那王虎給知道了咱們的動向,畢竟當初那女人跳樓自殺之後,身為他的情人王虎不可能沒有察覺,他若從中幹涉刻意隱瞞,憑咱們眼下的手段肯定是沒法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