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一下沒聽太明白,他又換了種說法:“是睜眼還是閉眼,那肚子是朝上還是脊背潮上?”
我看他很是認真的樣子也沒敢馬虎,仔細想了一下,便說道:“睜眼死的,而且好像是肚皮在上麵,這個有什麼影響嗎?”他又問:“大概是在什麼時辰?”
“中午時分吧,當時情況太混亂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估計時間相差應該不大。”
這一下,道士的眉頭皺得跟高,他想了想問我:“你們看那女子死的那一日,天氣如何?”吳安平插嘴道:“我記得不錯是陰天!”
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他居然泛起一陣滲人的怪笑,“有心思,這下你們可真是攤上大事兒了,我告訴你們,人死遇天陰,乃是不詳之兆,其魂必生煞,且天有陰雲,不見天日,此乃厲鬼誕生的初兆,死人死不瞑目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倆應該比我清楚,而專選背麵跳樓,肚皮朝上,卻有句古話叫:脊背朝天,各走半邊,肚子向天,力大無邊,想必那女子自殺成鬼怕是經過了高人指點,否則她一個普通女流之輩,怎會懂那麼多門道?”
說到這兒,吳安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提醒道:“對了,我記得她跳樓自殺之前穿了一件大紅色外衣,而且衣兜裏還有一張奇怪的符紙,可後來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心頭是越來越緊張了,看樣子咱們這次總算踢到鐵板了,世人常說,久走夜路必闖鬼,我們這次不僅是撞鬼,而且還是撞了個大鬼。“那有什麼破解之法嗎?”我緊張的問道。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我看你二人以前遇到的邪門東西應該不少吧,對付這類東西的手段隻怕不比我低,怎麼還會專門來請求我一個已死之人?”
吳安平有些無奈,“以前遇上的那些哪有這麼厲害,我不過是會些皮毛,頂多是些自救的辦法而已,可沒學過真正的本事,我以前替人算命的時候,常聽道士的朋友說,前推一百年,後推一百年,隻有前麵一截的道士才有真法術,後來的不過是延續前者罷了,如此一來,我們不求你,求誰啊?”
這一番馬屁拍得不輕不重,力度剛剛好,道士也很受用,他微微頷首,“嗯,不錯,想不到你比他要精明多了,我現在手上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你們敢不敢去做了。”
他正要說呢,我卻忽然打斷他道:“等等,我們還得知那跳樓自殺的女子乃是一個名叫王虎的女朋友,而那王虎正是找人給骨灰盒下咒的始作俑者,我們原本打算是通過女鬼一路摸清那王虎的藏身之地,不知可不可以。”
道士似乎讓我倆給嚇了一跳,“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倆準備跟蹤鬼魂去找活人下落?”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卻罵道:“胡來,你們要送死的話我也攔不住,不過你要是因此把我受困的那縷殘魂給整傷了,你就算死了我都不會放過你。”
我和吳安平聽得此話出了一身冷汗,當即便問道:“那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有些複雜,不過沒關係,想我除魔衛道幾十年,什麼樣的厲鬼沒見過,區區陰煞我還不放在眼裏,既然想要通過女鬼找到王虎下落,那這女鬼就殺不得,不但殺不得還必須想方設法保住她,直到咱們找到那下咒之人的下落。”
他說著,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稻草人,那草人身上釘了四五個鐵釘,不知是幹嘛用的,他把稻草人塞給吳安平,道:“這催命官的化身,你把那王虎的生成八字還有照片給搞到手,然後寫在草人背後的那張符紙上,女鬼便不可傷他性命,且也能對你們言聽計從,不過此法隻能用一次,且時間非常短,畢竟活人是有自己意識的,你們得好好把握。”
我有些為難,“如果我要是知道那王虎的生辰八字豈能如此煩惱?我倆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啊?你再給想個簡單的辦法唄!”
道士一擺手,“沒有了,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辦法,生辰八字嘛,你們可以去找那些江湖道士試試看,讓那些卜算子給一卦,說不定就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