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提醒道:“別忘了那棺材內的兩具喜神,當年我下法鎮壓,過了這麼久,想必時限也快到了,你們既然答應了,就不得反悔,在中元節之前務必把屍體趕回去落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反正我是已死之人,麻煩終究是你們自己的。”
我從剛才進屋子開始便有種奇怪的感覺,看著道士準備動手封印那骨灰盒上的詛咒時,那股奇怪的感覺卻開始靠近我們了,我皺著眉頭看相屋子外麵,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覺得先出去看看,道士心神全部放在了那上麵,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肯定分身乏術,事情辦砸了,可就真的麻煩了。
吳安平見我麵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卻隻是囑咐他照看好吳二毛,我出去看看情況,便獨自出了屋子,來到後院,順著那感覺我來到了後院的一簇草叢中,突然心頭就有些發毛了,我猛然想起之前來這破廟的時候,似乎看到兩具棺材,而不是一具,但我從始至終卻隻發現了其中一隻僵屍,那另外一隻呢?難不成旁邊那棺材是空的?
剛這麼想,我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在四處遊蕩。
我屏氣凝神,蹲下身子,看了半天才看清那東西的麵貌,這是一個渾身腐爛到極致的僵屍,它手腳不全,其中一直腳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卻是撐著骨頭在行走,走起祿來一瘸一拐的,行動十分緩慢,跟之前那個一模一樣。
然而相比起我第一次來破廟見到的僵屍,這一幹卻更是惡心,他渾身就想用誰泡了幾天幾夜一樣,皮膚皺起,裸露在外的皮肉翻著森森屍氣,隔著老遠我就能聞到一股子腥臭味。
此時,他距離我蹲的草叢隻有不到十米,隻要再往前一點點,它必定能聞到屋子內有活人的氣息。
我吞了口唾沫,想起屋子中道士還在用心封印詛咒,怎能讓它突然出現壞了好事?而且吳安平也要看好吳二毛,若是讓那膽小的吳二毛看到這東西,不得當場活活嚇死啊?
“不行,必須得想法子阻止它。”我記得之前吳安平告訴我一個對付屍煞的方法,便是靠自身精血,活人精血屬性為至陽,可對抗一切陰邪的東西,但前提是必須得保證至陽之物能放到對方嘴巴裏。
我靠,難道是要我和這個僵屍親嘴不成?而且還要用力吸它喉嚨裏的屍氣?
這吳安平想的法子可真是坑人,如此餿的主意也就隻有他能想到了。
不過,惡心歸惡心,那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僵屍已經跑過來了,我也肯定不能這東西越過眼下的這道草叢,驚擾到吳安平他們,前方便是雷池,絕不能讓它越雷池一步。
我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心裏雖是畏懼得很,但最後為了事情順利成功,我還是抱著舍生忘死的精神咬牙衝了上去,我原本是計劃上去就給這僵屍一腳,踹翻在地然後撲在他身上,咬破自己的舌尖,把舌尖血吐進它的嘴裏,隨後自己全身而退。
可想法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幹!我衝出去一腳踹出,哪料這僵屍好似一尊石頭一樣,我仿佛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鑽心的疼從腳趾瞬間傳出來,我強忍住沒有喊出聲,可眼淚卻流了下來。
那僵屍的反應也很快,一下就便掐住了我的喉嚨,巨大的力道控製,我根本動彈不得,它仿佛提小雞似的把我給提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我頓時後悔死了,如此危險的事情卻偏偏要逞能,現在可好,英雄沒當成,反而是把自己的小命給一並送上門兒去了。
早知道,就回去告訴吳安平,我兩人想辦法來對付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我現在讓這僵屍一掐,腦袋缺氧,渾身力氣都給抽走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呼吸也是越來越困難。
但求生的本能卻讓我不斷掙紮,我對著僵屍是又踢又打,一咬牙,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力氣,一咬牙抬手就往著僵屍臉上抓去,我腦袋沉重無比,視線也極其模糊,眼前根本看不清,但無意中卻抓到了它的眼眶,我用力一扯再一挖,仿佛挖出了什麼東西,拿在手裏軟軟的,還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