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黑色墨鏡的男子上前把我們三人逐一打量了一眼,似乎在確認什麼,隨後居然對著身後一幫人道:“就是他們沒錯了,全部帶走,竟然敢擾亂公眾秩序,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們三個猶自疑惑萬分,還沒問個好歹就讓人給莫名其妙抓走了,我三人的行李也全都作為審訊物叫他們取了去。
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既然是誤會解開就行了,而且這一幫子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勒令抓人,若非是此處的工作人員我還真不信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三個勢單力薄,自然不會傻到跟人家硬碰硬,而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了妥協,隻不過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又是惱怒又是驚懼。懷著莫名複雜的心情隨眾人一塊到了後勤保衛辦公室內。
一進門便見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看得起勁,見我們三進了屋才叫人把門給帶上。
此人年紀倒也不大,三十來歲的樣子卻是個禿頭,要不是有頂帽子帶著,不知光天化日之下得有多亮堂,我不知其姓名,也從未見過此人,心裏不由猜想該不會是這個人下令抓我們的吧?
一時氣急,便暗罵了一句光頭。他作了一番自我介紹,說是什麼地勤安保檢查工作小組的領導,名字我沒聽清,而我也沒心思去在乎,反正叫他光頭就對了。
光頭負手在我們三人麵前走了兩步,隨後笑問道:“知道你們三個為什麼會被抓嗎?”
吳安平是個火藥桶子,他當即就破口大罵,“老子三好公民一個,天知道你他媽發了什麼毛病要抓人?你倒是說說,老子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如果都不是,你若不給個說法,我今天還就他媽賴這兒不走了。”
他說著,屁股就往身旁的沙發一座,二郎腿一翹,十足的痞子形象。我看楊薇也有些累了,便讓她也順道坐下歇會兒,反正是個誤會,就當是臨時歇腳喝茶而已。
我上前摸出煙盒遞了根香煙道:“不好意思,我們還真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若不說,我們肯定不知道啊。”
興許是我的態度比較好,光頭也沒那麼磕磣人了,他擺手拒絕了我的煙,正色道:“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老實說,就連我都有些冒火,在飛機上為了救人我們三差點連命都給搭進去,結果一下飛機勞務費沒撈著,倒是莫名其妙就犯錯進組了,這是要給我們加刑嗎?
沒有理由就胡亂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當即一揮手:“不行,你不是這兒主事的,我要找你們領導,更高級的領導會見,胡亂抓人,這也是你們機場工作人員的態度?”
光頭麵色有些陰沉,好像我們三個都是頑固分子一樣,他開口道:“在飛機上,你們三個是不是帶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上去?而且還差點引發了重大事故,有目擊者稱,你們在機尾後艙搞鬼,促使飛機晚了點,故意擾亂公共秩序,難道這還不算罪過?”
我真是草他奶奶個熊,搞了半天敢情我們好心都叫外人當成驢肝肺了,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就應該閉嘴好吧,什麼叫我們在機尾後艙搞鬼,要不是有我們三人,整個飛機的人都得完蛋,你們不去試著偵破案件,抓捕真正的凶手,反倒是拘捕好人?
吳安平更是坐不住了,他當即吼道:“我去你妹夫的,是哪個狗日的胡言亂語,讓他滾出來,讓我看一看,誣陷好人,你們還真他媽信了?”
光頭遭我們一通亂罵,也是有些發怒,對著我們怒喝道:“你們幾個嘴巴放幹淨點,這是公家地方,不是你們撒野之地。”
我翹起嘴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公家地方?別拿那套嚇唬人了,你說我們在機尾後艙搞鬼,來來來,把證據拿出來讓我們瞧瞧,對了,你們不是有目擊證人嗎?讓那個孫子給我一並站出來,隻會在背後指桑罵槐算什麼本事?還有,你們安保不是有個組長叫林濤的嗎?你可以讓他出來作證啊。”
說道此人我就有些納悶,出了事情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保證那的,怎麼一下飛機,那孫子就跟氣泡一樣人間蒸發了呢?
光頭似乎為了驗證我們所說,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一通出去,隨後掛斷道:“我已經把證人個叫來了,看你們還怎麼抵賴,另外那林濤不歸我管,你要找,上其他部門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