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外商量好了一番對策,林濤終於掏出了鑰匙,哆嗦著雙手打開了後艙的艙門,隨著吱呀一聲,迎麵一股寒氣而來,我們避無可避都給撲了個正麵,吳安平和我站在最前麵,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林濤似乎想要進去,被我一下給攔住,我說道:“你在外麵等著,沒我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進來,否則出了意外我可不負責。”
林濤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我知道了。”
由於我們的包裹都給放在貨物架上沒來得及取下,此刻我們都是兩手空空,一點降魔驅鬼的法器都沒有,而且那些符紙葫蘆籽等東西也早丟在泰國了,那些東西屬於易燃易爆品是不允許帶上飛機的,而且我們為了省事,此次回來是能丟則丟,走了個輕鬆。
卻不曾想到,回家的路上還會遇到如此倒黴的事情。
尤其是吳安平還在為之前五萬塊的事情不斷嘮叨,連我都聽煩了,他先我一步走進去,隨後對我道:“咱們沒帶工具,隻能靠運氣了,我可事先說好,要是那玩意兒太厲害,我也不會跟它硬磕到底,畢竟命隻有一條。”
楊薇斥道:“廢話,要真是個厲害玩意兒,誰會真的拚命去?”
話雖如此,可這到底是飛機,不比其他地方,萬一處理不好,惹出什麼意外,咱們幾個也絕脫不了幹係,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打著手電進到後艙,環視了一周,才見這兒到處都堆著貨物,連條可以行走的路都沒有,我踩著縫隙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其中,卻發現地板上好像有什麼濕潤的東西,低下身子一看卻是鮮血,吳安平和楊薇也都注意到了,頓時大吃一驚。
我們沿著那地板流淌的鮮血最終找到了那個用黑色膠帶封住的包裹,這包裹很小,隻有巴掌那麼大,渾身卻讓黑色膠帶給纏了個嚴嚴實實,經常與鬼物打交道的我們,都能從中感到一股邪氣。
我注意到,在小包裹旁邊還有一個長條形的東西,不禁猜測,難道這就是那空姐所說的靈牌?那這膠帶裏麵纏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懷著好奇,我正要伸手卻解開那東西,吳安平一下按住了我的動作,怒喝道:“你他媽不要命了小鬼降是能隨便碰的嗎?”
雖然被他罵了一通,但我卻絲毫還不了口。
隻見吳安平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了上去,隨後對著衣服吹了兩口氣,才把東西撿起,來到一處稍微通風的地方,他扯去衣服時,那黑色膠帶卻詭異的化為了一灘血水,觸目驚心,把我和楊薇都給嚇了一大跳,楊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仿佛是一隻見了貓的老鼠,一下撲到我懷裏,顫抖著身子問道:“這,怎麼會變成這樣?”
吳安平說道:“小鬼降,果然是泰國的一種降頭,這膠帶裏麵纏住的乃是用陰草製作的巫毒草人,草人流出來的鮮血應該嬰兒的血,這小鬼降陰狠之極,乃是以沉沙腐殖,再用剛出生不到兩月嬰兒的鮮血浸泡而成,死去嬰兒的怨氣封印在巫毒草人之內,便容易形成小鬼降頭,若等此物孵化出來,那這飛機上的人都得玩完,還好讓我們給發現了。”
我和楊薇聽得心驚肉跳,我問道:“那靈牌又是怎麼回事?”
吳安平沉吟道:“我想應該是用來喚回死魂用的東西,靈牌是最能通靈的東西,而且也是最好攜帶的,雖不知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飛機上動用如此手段,但看來此人應該是預謀已久了。”
具體原因我們也不好去猜測什麼,既然這邪門東西讓我們給發現了自然不會在遺留下去。幸而我們在泰國待了一段時間後,對這降頭巫術有了一番了解,否則第一次遇到還真不知該如何解決。
吳安平二話不說便扯開了纏繞在上麵的黑色膠帶,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裏麵草人卻是一個鍍金之物,其形非常怪異,頭大身子小,濃眉大眼,且渾身鍍了一層暗金色,四肢齊全,要不是事先知道此物乃一個死物,我還以為就是嬰兒給煉化成的怪胎呢。
這東西口裏正不斷淌著鮮血,吳安平也不敢太過大意,他撿起那木盒子看了兩眼,隨即點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在盒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敕”字,隨後又對我道:“東子,你想辦法把那靈牌給拿去毀了,若是能燒了,那是最好不過。”
我有些為難,若是在地麵上,燒掉一個靈牌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卻是在飛機上啊,飛機上禁止煙火,你忽然讓我去找火源燒靈牌,我上哪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