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看著那隻貼著白色紗布的眼睛,她輕輕抬手摸上去,沒有,凹進去的。“你的眼睛……”她不敢相信,眼睛猛地酸澀。
“兩天前做的摘除手術,現在太難看了……”鬼眼原本就眼睛傷害很大,他又是吧所有的靈力全都彙聚到鬼眼,經脈全都被靈力所傷,那隻眼睛不能用了,隻會慢慢的潰爛。
李寒月不受控製的哭出來,她的手在白色的紗布外停住,不敢觸碰……
石弘文把她摟入自己懷裏,讓她在懷中哭得聲嘶力竭,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口中語氣溫柔的道:“沒事兒,這年頭獨眼龍的造型很受歡迎的。”
李寒月的手緊緊揪著他的胸前的衣服,眼淚全都浸入他的胸前的衣衫上。
……
李寒月紅腫著眼睛,抽噎著坐在沙發上,石弘文端了一杯水走到她麵前,遞給她,“補充一點兒水分。”
他調笑的語氣,卻換來李寒月眼圈又一紅。
他連忙坐到她旁邊,安慰道:“我都說了沒事,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愛哭。”他雖然知道李寒月會傷心,會難過,可是沒有想到她傷心到這種地步。
“會好嗎?”她沙啞著聲音問道,問完以後,又覺得自己問的實在是太蠢了,眼睛都沒了,還怎麼好,“還有其它辦法嗎?”
石弘文歎了一口氣,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輕輕拍著安撫道:“真的沒事。我不在意。”
那就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李寒月的心又狠狠抽疼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止住自己心中的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昏了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
這地方是張言恒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他們當時就已經想到從白家出來後,肯定不可能不受傷全身而退的,便找了一個地方早早布置好。
隻不過沒有想到居然傷的這麼重,而且還是兩個人。
“言恒說,你的右手估計半年之內都不能用力,半年後再好好調養才能恢複過來,要注意的東西還有很多,右手是絕對不能再用靈力……”他說了不少李寒月要注意的事項。
李寒月聽著聽著,緩緩仰起頭看向他,眼睛裏隻剩下石弘文這張臉,石弘文的聲音漸漸小下去,漸漸的兩人都不說話,李寒月伸手捧著石弘文的臉,自己緩緩湊上去,輕輕吻著他的嘴唇,動作輕柔如雨,像是在觸碰珍貴無比的東西一般。
他們兩個是夫妻,親密的動作不知道做了多少。
可石弘文卻覺得李寒月的這個吻,竟像是吹皺一池春水的風,這種輕柔的觸感,在他心頭微微晃蕩。
晃蕩的他心頭泛出不知道什麼感覺,似是開心,又似是傷感……他喜歡這種感覺,卻又有點兒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猛地一把扣著李寒月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狂風驟雨一般的吻……
“咳咳……”
石弘文動作一頓,壓著李寒月的身軀猛地起來,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捂著幽幽眼睛的張言恒。
張言恒見兩人整理好衣裳,“身體還沒有好,激烈的運動,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