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才能開口說出那句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吳琴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她，問道：“怎麼呢？是凡凡有消息嗎？”
她這麼迫切，李寒月看到這雙眼睛，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了，隻好咧開嘴幹幹的笑了兩聲，“沒有。我……就是想說，我還不餓，這湯能不能以後喝啊！”
“不行，你再外麵那麼累，回來後要好好的補一補。”吳琴把湯遞給她，“本來還準備了不少的吃的，就是……”就是看她心情不好，也知道她吃不進去，所以才隻是讓她喝湯的。
晚間。
石弘文看著呆坐在化妝台前的李寒月，從後麵抱著她，輕聲道：“你怎麼呢？這次出去之後，就好像有什麼瞞著我一樣。”她這副神情，隻要是一個人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兒的。
他還想著等她自己開口告訴他的，誰知道從白天等到晚上，她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就隻好自己開口問了。
李寒月的身子微微僵住，她抬手蓋住石弘文的手，輕輕摩擦兩下，似是得到了些微的勇氣，才道：“其實，這次我是去了西方冥界。”
“……去做什麼？”石弘文並未太過驚訝，李寒月曾跟著褚玥去了冥界，現在又去了西方冥界，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李寒月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神色並未有任何變化的石弘文，她緊緊的盯著那張臉。
她的神色壓迫的石弘文臉色也漸漸的嚴肅起來，抱著她的手也微微用力，兩人在鏡子中交換神色，他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凡凡……”
“你有凡凡的消息呢？她在西方冥界嗎？如果是在冥界，閻絕怎麼會不知道？玥玥知道了嗎？……”他一連問了不少的的問題，看是他的聲音卻在看見李寒月神色的時候，漸漸的緩慢下去。到最後竟然吐不出一個字來。他嘴角顫動兩下，“還是沒有找到她嗎？”
估計如此，若找到了凡凡，她怎麼也不會是這副表情的。
李寒月在鏡子中看著滿臉失望的石弘文，緩緩的閉上眼睛，語氣極輕的道：“凡凡……出事了。”
“出事呢？”石弘文猛地睜大眼睛，“受傷了嗎？嚴重嗎？現在她在冥界嗎？閻絕他們應該有辦法的吧！我們能去看看嗎？”
“弘文！”李寒月一瞬間打斷了石弘文的話，她緊緊的抓著石弘文的手。
她的手有些發抖，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寒氣，刺的石弘文都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心裏沒來由的有些犯突，似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心頭湧出來一樣。
“怎麼呢？”
“在外麵尋找的那些人可以撤回來了。”李寒月抓著石弘文的手更加用力，她今天忍了很久，一開始是腦子完全沒有轉過來，後來擋著吳琴他們的麵兒也是不敢放鬆，就怕自己猛地哭出來，可是擋著石弘文的麵兒，此時此刻，她有些忍不住了，眼圈猛地一紅，聲音都哽咽的開口道，“別找了，凡凡……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