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球球的硬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小小年紀，偏偏裝作一副大人模樣。
卻不知道，他這副模樣也就哄哄小孩子樣兒的凡凡，他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
褚凡之側過頭去看客廳的球球，正好碰撞上球球的看過來的眼神，球球猛地躲開，褚凡之放下手中的勺子，無奈的對著吳琴道：“小孩子就是麻煩。”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孩子了。
從椅子上溜下來，走到沙發旁邊，瞪著球球，球球被她看的渾身發毛，“幹嘛！”
褚凡之朝著他伸手，他呆愣了幾秒之後，才把手放在她手上，褚凡之牽著他的手，拉著他一起走到餐廳的桌子旁，“球球，你不能口是心非。”
球球被她抓著的手微微僵住，小臉兒微微一紅，“你懂什麼叫口是心非嗎？”居然還會說成語。
“我當然知道。”褚凡之一下子鬆開手，轉過頭生氣的看著球球，“我……我才不像你想的那麼蠢，我很聰明的。”
球球眨了眨眼睛，走過去主動牽著她的手，“嗯。”
兩人到了餐廳，褚凡之坐在旁邊吃甜點，動作很優雅，雖然狼吞虎咽，卻絲毫不影響美觀。
吳琴看了看兩個孩子已經不吵鬧了，才離開去忙她自己的事情。
球球撐著頭看著對麵的褚凡之，“你……是呆幾天還是不走了？”
褚凡之一邊吃，一邊道：“不走了，爸爸讓我回來讀書。”她張張嘴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猛地停頓住，垂頭吃東西。
球球沒有發現，隻聽到褚凡之說不走了，就偷偷笑了出來。
李寒月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著手機，聽著對麵球球故作平靜的聲音，眉眼微微揚起，“凡凡回來，你開心吧！”
那邊球球臉色大紅，把手機丟給褚凡之，走到一邊。
褚凡之拿著手機，笑嗬嗬的喊人，又說道：“月姨，你怎麼不回來啊！”
李寒月笑著說道：“月姨有事情啊！等月姨忙完了，就回去的。你……在冥界有沒有看到你媽媽？”
“……沒有！”褚凡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這算不算對月姨說謊啊！可是媽媽說，不管什麼人問起都不能說的。
“沒有啊！”李寒月垂眸看向外麵，過了一會兒才揚起聲音，對著手機道，“你是姐姐，好好的照顧球球，要是球球不聽話，你就告訴月姨。”
“嗯。”褚凡之使勁兒點頭。
“月姨有空了再給你打電話，拜拜！”
掛斷電話，李寒月的手緊緊握著手機，她緩慢的轉過頭，看向屋內，輕輕開口說道：“你還是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聲音沉悶，“你說的事情，我同意。不過……你不能傷她。”
李寒月冷笑一聲，“不傷她！你覺得可能嗎？”她走到沙發邊上，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血債血償，一命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