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榛天也隻好點點頭。
閻絕牽著褚凡之的手走出石家，其餘之人看著他們走出石家身影一瞬間消失不見。
吳琴拉著石榛天的手，擔憂的說道：“那……從此，凡凡算是沒有母親了嗎？她還會回來嗎？”雖然，早知凡凡不是普通的女孩兒，她乃冥王的女兒。可他們一直都把她當做普通的孩子一樣。現在突然要帶走，而且……玥玥現在還出事兒了。
石榛天搖頭，歎氣。
球球愣愣的站在門口，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父母。
李寒月的手緊握成拳，她顫抖著自己的雙手，腦子一片混沌的回到屋內。
石弘文看著她背影不對勁兒，跟上去。
臥室裏，一片漆黑。
李寒月坐在床邊，石弘文一腳踏進去，伸手準備打開燈，“怎麼呢？”
“是我逼她飛升的。”李寒月語氣滿是懊惱，她仰起頭看向暗影之中的石弘文，“她……我……沒想過她會飛升。”難怪……難怪這幾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褚玥。
她從未想過，就因為如此，她便選擇了飛升。
石弘文的手從開關處緩緩的放下，他幾步走過來，伸手把輕聲啜泣的李寒月擁入懷裏，“你我都知道，這就是她的命。”
世上所有修行之人，想的無一不是飛升，長生，不老。
可這個世界上，還有褚玥這樣不想飛升。
她所求對普通人來說再正常不過，卻對她來說是難上加難。
天命如此。
她注定就是要飛升。
而他們都是她飛升的劫數。
“或許，她真是頓悟了。”
李寒月在石弘文的懷裏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玥玥她放心不下閻絕，放心不下凡凡，她不會選擇飛升的。”都是她，都是因為她。
是她把顧思陽的死怪到了褚玥的頭上，褚玥怕連累他們才選擇飛升的。
她不想這樣的。
她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一切。
顧思陽的死，褚玥的天命……
她不敢想象顧思陽的死，不過就是天界為了懲罰褚玥不飛升，更是因為要用她的痛苦來牽製褚玥。
都是她害得。
她害了褚玥！
也害了閻絕。
更害了褚凡之！
都是她……
深夜。
李寒月站在陽台之上，今夜的繁星滿天，她仰頭看著夜空，冷風吹過她的頭發，她穿著睡衣，雙手撐著陽台的欄杆。
淡淡的星光之下，四周的花草樹木都顯得格外的詭異。
甚至都連四周的陰暗都透著絲絲的驚悚。
仿若某些東西正在陰暗之處偷窺她一般。
“玥玥，你真的飛升了嗎？我……就隻是一時……”她也說不出心中到底如何想的，她不想褚玥飛升，她想褚玥過得快樂。可她接受不了，顧思陽的是因為褚玥而造成的。
她緩緩抬手，似是要抓住天上的星星一般，握住，“你若聽到我說的話，就來見見我。”
回應的隻有無聲的夜，還有微微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