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
舒雲旗告別了柳家一路回了舒家,他回舒家是接了舒家長輩的信件,說是他幼時家裏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如今他要成親,這門親事他就要親自來退了的。
一路急忙的趕回了舒家,拜見舒家長輩,幾番打聽,舒家各位長輩隻開口說他又親事,卻不說到底是哪戶人家。他心中著急回柳家成親,便想著私下去打聽。
此時舒家做主的是他三叔,舒鎮雨。他父親舒鎮海已經亡故,二叔又是個病秧子,整個舒家如今是三叔在撐著的,可舒家雖然是玄門中人,但是並不能以此為生計,家中能養活人的進項幾乎沒有。
舒家整日裏都是在為了錢財而爭吵。
舒雲旗是個晚輩不好開口,可好幾次舒鎮雨都暗示他,讓他日後若是娶了柳家的千金,定要回來。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舒家願意接受他,隻要他帶著柳家的錢財和買賣回來。
他自然是不答應的,當年他父親亡故,舒家人不想養著他們母子,便奪了他父親的資產,把他們母子趕了出去。現在,看出他有來錢的辦法,便又哄著他回來。便是求人,舒鎮雨也是擺出一副施舍的模樣。
他不願意再呆在這樣的家裏,便想著趁機找到自己定親的人,解除婚約,回到柳家。
如今整個家裏,他最相信的便是二叔舒鎮江。
他悄悄的來到舒鎮江的院子,正準備進去,誰知卻看見舒鎮雨在舒鎮江的屋子裏。
“二哥,那小子如今倒是瞧不上我們舒家了,竟然還擺出那麼一副姿態來?真是與他老子一個模樣。”舒鎮雨氣的一拍桌子,“他是舒家的人,自己去享受榮華富貴了,還想撇清了舒家,想的倒美,他要是真想撇清舒家,便讓他把舒家的骨血還回來。”
舒鎮江半靠在床上,咳嗽兩聲,道:“我當初就說了,讓你不要趕盡殺絕,你偏不聽,那小子三陰一陽的命數,是個極好的修行苗子。留著他,日後舒家也是能有個出息的。”
舒鎮雨冷哼一聲,“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說是要害死大哥,可是你出的主意,我不過是怕那小子知道真相後報複我們而已,我沒有殺了他們母子兩個,留他一命已經是看在他是舒家血脈的份上兒了。早知道,他是個白眼狼,當初救不應該聽二哥的,留他一命的。”
躲在暗處的舒雲旗,臉色大變,三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二叔和三叔合起夥兒來害了爹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舒鎮江使勁兒咳嗽,抬手指著舒鎮雨,“你……你……,你真是,當初是你看上了大哥在朝廷中有了出路,求他不成,生了恨意,這才找我出主意,我不過是瞧上了他們家的小子而已,何時要謀害大哥的性命。”
舒鎮雨譏諷的一笑,坐在椅子上,一手敲著桌麵,“二哥,你也別裝了,還當我不知道嗎?你不過是看上了雲旗那小子的身子而已,想占著他的身子活著。這幾年,你身子越發不好了,要不是靠那幾張屈鬼差的符咒保命,隻怕你早就被勾了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