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完了帳號,淩靈和蕭竹順便就報名參加了預賽,今天是參賽期限的最後一天,預賽其實已經在昨天就已經開始了。不過早打晚打都差不多,隻要kd(殺敵數除以死亡數)比排進全市前三百名,就有資格參加《刺殺縣長》了。如果第三百名有並列的,就一起淘汰。
專屬遊戲場地隻有一個,而等著要玩的遊戲者有數百人。縱使每局可以二十人一起遊戲,但要等到輪到他們,少說也得兩個小時,嗯對,兩個小時。
於是兩個人索性也不等了,將帳號卡押在俱樂部排著隊,就出去吃牛肉麵了。
與此同時,w市的【諸神競技場】俱樂部,一場二十人的遊戲正在進行中。彈雨如同萬道流光在整個遊戲場中閃耀穿梭,不時有人倒下,也不時有人按住通訊器低聲傳達指令。
一名狙擊手瞄準了一個敵人,手指剛剛要扣動扳機,突然眼前一片混亂,像是把幾萬種顏色倒在一起,攪成一團漿糊,他一把拉下眼鏡。不僅僅是他,甚至不僅僅是w市俱樂部,所有【諸神競技場】正在遊戲的玩家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三十秒,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某間地下密室中,一個麵色蒼白年輕人正十指如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敲打著鍵盤,麵前的屏幕上不停出現不祥的紅色數據,電腦機箱持續地發出“嘟嘟”的報警聲。驚心動魄的三十秒過後,屏幕顯示主程序終於恢複了正常。厚重的金屬大門打開了,幾個戴著黑色頭套,像銀行劫匪一樣的男人走了進來,態度甚為恭敬地站在年輕人身邊。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黑衣人恭敬地微微彎身開口詢問道。年輕人有些疲憊地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諸神競技場】的‘源’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後門。看樣子是被別人攻擊了,但不久就恢複了。”
“那請問現在的‘源’……”年輕人擺擺手:“表麵上看來沒什麼,但具體‘源’有沒有被改動或者破壞,還不清楚。”他直起身子,目光突然淩厲起來:“馬上派出人手查出剛才的攻擊是誰做的?如果不能活著帶回來,就務必斬草除根!”黑衣人微微頜首,轉身出去了。
密室中隻剩下了年輕人,他的目光投向屏幕上的一行行數據,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w市,雖然遊戲已經恢複了正常,但俱樂部中仍舊是一片混亂。原本正玩得熱火朝天的玩家都扔下了遊戲設備,沒人再去管誰勝誰負,都來到服務台紛紛詢問。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已經空無一人的遊戲場地中,某一處空間突然像是被火焰灼燒一樣波動了一下,一圈淺淺的漣漪從虛無的一個點擴散開來,然後扭曲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漩渦。
這漩渦在剛剛成形之後的一瞬間就消散而去,而就在一瞬間,有一道細微到可以忽略掉的紫色光影以幾乎不可能的速度從中一穿而出,隨後光影在空氣中漸漸變化,最後形成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
人形慢慢清晰起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紫發女孩的模樣,不過年紀隻有不到十歲的樣子,稚嫩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精致得驚人,就如同最上乘的羊脂玉雕刻而成,隱有淡淡的柔光透出。女孩的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裙,上麵用近似鍍銀的絲線繡著繁複精美的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