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一下車就見到父母自然高興,看到父母手中的農具,他大概猜到了父母怎麼會在村口,隻是當他見到老兩口略微消瘦的身體以及暗淡無神的臉色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老爸臉上黑氣環繞,印堂暗淡發黑,雙目又浮腫黝黑,看來有點嚴重啊,老媽也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萎頓不堪,毫無一點神采,睡眠嚴重不足,家裏還真是出事了。”一看到父母的臉色,田易心中就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家裏大概出了什麼事,不過他沒點破。
田易的父母都是本分老實的農村人,見到田易回來,臉上自然也落出了笑容,田易的父親田建山嗬嗬笑道:“小易,回來了你就和你媽先回家,我去山上再摘點菜,中午在宰隻雞,過會咱爺兒倆好好喝一杯。”
“嗯,行,爸,這個給我。”說著田易就接過田建山手中的農具,扛著就和田母朝自己家走去。
田易的母親趙玉秀一直沒有說話,臉上雖然一直落著笑容看著田易,但是田易能察覺到趙玉秀那笑容中隱藏的苦澀,他轉頭看著已經逐漸遠去田建山的背影,略一點頭,上前拍了拍母親的肩膀,笑道:“媽,你不用擔心,老爸的情況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倒是您,怎麼整個人都好像丟了魂一樣?沒一點精神?”
趙玉秀臉上一驚,田易怎麼知道老田出事了,要知道這事她在電話裏可沒告訴過田易啊,而且她也沒打算告訴田易,這次叫田易回來,隻是田建山說想田易了,才要他回來的。
難道老田自己對兒子說了,趙玉秀眼神中仍然有些疑惑,不過田易問起,她點點頭道:“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麼回事,晚上一躺下就噩夢連連,在加上老田的事情,唉!”
趙玉秀的回答,田易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看來還得回家看一看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正在這時,迎麵便從村裏的水泥路上衝來一輛摩托車,上麵坐著個二十五六的青年,田易認得他,這人是自己的鄰居,便笑嗬嗬的打招呼喊道:“發林哥,風風火火的,你這是去哪裏啊?”
青年將摩托車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皺著眉斜著眼看了一下田易,卻沒有回話,一個油門加到底,摩托車轟的一聲如同野獸般便朝前衝去了,田易疑惑的看著遠去的背影,以前這王發林對自己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見麵至少也會打聲招呼啊,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可他明明放慢了摩托的速度啊。
趙玉秀看到田易疑惑的眼神,在一邊解釋著說道:“小易,別看了,以後見到他們老王家的人,你可要小心點,別讓他們把你給害了。”
“為什麼啊?”田易想不明白,以前挺好的鄰居,現在怎麼好像成了仇人一般。
趙玉秀沒有回答他,兩人直接回到了家裏,田易家的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洋樓,因為他還有個哥哥,所以三層樓房正好兩兄弟一人一層,父母住一層,隻是現在田易沒在家,而他哥哥在卸甲縣城又買了房子,所以現在住家裏的隻有田易父母。
回到家後,趙玉秀開始為午飯忙碌起來,田易則到處看看,簡單的看了一遍家裏的風水,卻沒有什麼發現,沒有問題?田易眉頭皺了起來,暗道:“從麵相上看,老爸的肝髒的確出了問題啊,難道真是自然的?”
很快田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田建山的命相他雖然沒有仔細的看過,但是絕不是短命之人,從田建山剛才的情況看,恐怕要不了半年,田建山恐怕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