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正在高速下落,前端已經開始融化了,機身都被火焰包裹著。乃昔和孟琰隻能往飛機的尾部跑,也許是高空中急速的氣流影響,孟琰看著眼前的走道,模模糊糊看不清盡頭。
人類的散熱方式主要是通過排汗,汗液的蒸發會吸收大量的熱度,給人體降溫。孟琰和乃昔的頭發和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汗水如瀉如注,每一個步伐都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然後腳印越變越小,被熱量快速蒸發。
“不對,一切都不對!”西西驚叫起來。
“發生了什麼?”孟琰用手甩下了頭上的一把汗,汗水落到地麵前在空氣中蕩起一層漣漪。
“一架飛機有多長?”西西反問孟琰。
孟琰口幹舌燥,沒有回答西西的問題,索性搖了搖頭。
“一架民航飛機大約三四十米,最多不過五十米,我們已經跑了十多分鍾,為什麼還沒有到盡頭?”西西和乃昔了下來。
孟琰原來緊跟著乃昔,乃昔突然停下使他沒有準備向前摔倒,差點就撞上了乃昔。幸虧他右腳抽筋僵硬了,摔倒在一旁的座位上。
飛機除了頭等艙還有經濟艙,經濟艙位於飛機的中部到尾部,占飛機四分之三的空間。
經濟艙的座位和座位之間不如頭等艙那麼寬敞,密密麻麻的座位羅列在眼前,可是,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人們都不見了,難道都跳機了?”孟琰猜測,也許跳下去還有一些生存機率,比如掉到水裏成為奇跡之類的。
“他們很臭。”乃昔說。
西西點頭:“他們還在,血腥味很重,看來進賊窩了。”
“你們在說什麼?”孟琰按住自己發顫的右腳,可是右腳的顫動把他整個人都帶動起來,全身都在顫動。
“本王要說的是,飛機早就已經完全崩潰了,我們看到的地方早就不存在了。相反的是,我們看不到其他乘客,可是他們確實還在這裏。”西西警惕地看著四周,“是衝本王來的嗎?”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時候,看不清的走道盡頭走出來一位少女,她保持著甜美的笑容,白色的襯衫被血,染紅了一大塊。
她環視了艙內一周後,發現了孟琰和乃昔,直徑向孟琰走過來。
她走得很僵硬,落腳小心翼翼,好像飛機上埋著地雷,觸之即死。她一邊走,一邊解開襯衫的扣子,走到孟琰麵前的時候,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了白色的小背心,還有若隱若現的包裹著的嫩白色胸脯。
誰都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乃昔因為少女的到來驚恐地退後了兩步,否則一切都可以看做靜止的——時間、空間、孟琰、少女、毒蛇。
少女含情脈脈地盯著孟琰的雙眼,她猛然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更多的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孟琰眼前。
孟琰倒吸了一口涼氣,血氣上湧,全身顫抖得越來越嚴重,鼻血飛濺了出來。
不隻是鼻血,他的雙眼也流下了鮮血。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墨綠色的鱗片一圈一圈地纏繞著少女的左臂,蔓延到了頸部。每片鱗片中心都有著一顆紅色的小點,鱗片一次次有節奏地痙攣,紅點也隨著變成一個個紅色的圓圈,好像毒蛇睜開的眼睛。
這真的好像一隻毒蛇,好像一隻“紅配綠,賽狗屁”的毒蛇繞著少女的左臂,腹部已經和少女的肌膚連接,經脈已經焊上了骨髓,少女的血液每循環一次,毒蛇就*一次。
不過孟琰是觀察不到這麼仔細了,鱗片流露著蠻荒的威嚴,冰冷的壓力膠著了周圍的空氣,孟琰在看到少女左臂的瞬間,雙眼就好像被針尖刺透,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