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貓頭鷹,狸貓報告,X-57的全部實驗資料已經銷毀,over。”在孟琰逃出的監獄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守衛正在對著衣服領口嘀咕。
“撤退!”無線電頻道中第三個聲音響起,下達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
孟琰緩緩地睜開眼,明亮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應,白色的床柔軟舒服,眼前的世界一片白茫茫,陰影模糊地勾勒出一個毛茸茸的輪廓。
瞳孔對焦,定睛一看,一隻白花花的兔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兔子的左眼睛帶上了一個海盜的眼罩,上麵還印著一個骷髏頭,右眼笑眯眯地眯著,大嘴巴咧咧地笑著。
“你好!”兔子說。
“你好!”孟琰的聲音很低沉。
好吧,看來我真的有些傻了,為什麼要和一隻兔子說話呢?這很明顯的是在做夢啊有木有?!孟琰自嘲地笑了笑,側過身子,重新閉上了眼,既然是夢那就繼續睡下去。
兔子湊了上來,短小的雙手捏著孟琰的臉:“同學,同學!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孟琰隨手抓住兔子,不耐煩地隨手一甩,把兔子拋到了一邊:“滾一邊玩去。”
孟琰沒有睜開眼睛,但他感覺觸摸到了一隻手,手指纖細修長。他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夢,觸感是那麼真實。
兔子好像是個玩偶,套在一個人的手上。他猛然睜開眼睛,想看看那個人是誰。
是敵!是友?
突然一聲“啪!”的巨響,天昏地暗。孟琰的臉和身子都被甩到了地上。
在新加坡的中心醫院,陽光明媚,綠樹成蔭,醫院被一個公園環繞著,長椅上、小道上不同的人們走走笑笑,用著雙方都能聽懂的語言閑聊著。
有誰知道,在醫院的一個病房裏的氣氛和外麵的悠閑截然不同。手術刀、心電儀和病床等一切物體都漂浮起來,就連窗簾都高速旋轉著,“嘶嘶”的聲音讓人想起蛇吐出的信子。
殺意為劍,指向縮在角落裏的孟琰。
女孩身上穿著一件類似雨衣的青色長袍,衣服長到遮住了腳,袖子隻比衣服短了一些。帽子蓋在頭上,緋色的劉海零零散散地飄蕩在眼睛前麵,卻擋不住女孩紅色瞳孔中的殺氣。
女孩的帽子上的兩隻兔耳朵聳拉著,和她此時雙手捧著的兔子布娃娃的耳朵一樣向下低垂著。
房間的氣氛凝固了,一男一女互相對視著。孟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昏迷在海盜船上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可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
冷汗從額頭滑下。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好運氣脫離危險,大腦飛速地運轉著。硬拚,那些飛舞的手術刀和那個金屬框架的病床讓他很無奈,看這陣勢還沒碰到女孩他就已經被殺了吧。他想起了自己在海盜船上的那兩樣戰利品,那是他想用來保命的一把日本武士刀和一個煉金指環。
哈?他的長刀不在身邊。嗬嗬,他不會用手上的指環。
孟琰無奈地笑了笑,飽含心酸,千辛萬苦地逃出來卻要死了,手上有個煉金武器卻不會用。
這戰鬥力能比嗎?孟琰現在的武器隻有雙手雙腳,還可以用牙咬,加起來他隻是一個戰鬥力為5的渣渣。
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看著那些漂浮的物體,孟琰的眼神裏多了一種莫名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