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硼”的一聲,葉焚香的胸口皮膚上,出現了一道如同被鞭子抽過的白印。葉焚香胸腔震蕩兩下,然後身形好似大風裏的野草,劇烈的來回晃動,就像隨時都能夠倒下,不過在這段晃蕩之後,他又如同沒有事一般站在了原處,而且胸口的印記也消失不見了。
“枯中有春意,前輩的心法很奇特,無妄受教了。”
和尚白衣如雪,腳尖點地,然後輕飄飄的滑了出去,身法飄逸無比,就當他快要離開高台的時候,腳跟突然的落地。
“騰”。
腳跟一落,一頓,無妄直接的騰到了空中,雙腳自然的盤成蓮花台,雙手合十,在胸口畫了一個圈。
然後雙手分開成手刀形狀,在這個巨大的圈內,閃電般的斬出了七百八十刀,刀芒淩烈,卻帶有一陣古樸無比的味兒。
以萬佛掌的手法砍出慈悲刀的刀意!原來如此!
葉焚香立刻就捕捉到了無妄這些手刀裏麵蘊含的慈悲意,而他出刀的方法和自己見過的萬佛掌是相差無幾,隻不過改掌為刀,改印為切,或者劈。
如果是這樣樣的話,雜阿含經是不是就是能夠融合兩者的另外的一個心法呢?這個念頭如同靈光一閃,在葉焚香的腦海之中閃過。不過沒有時間讓他論證這個命題,龐大的刀意撲麵而來,切割著空氣,發出令人恐怖的嗤嗤聲。
“呼”的一聲,葉焚香頭上的頭發全部豎立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身體上的枯萎腐朽之意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由內而外的磅礴生機。就像初春寒風裏頭抽芽的野草。而葉焚香也是在密集交叉的刀影之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不斷的閃動,轉換著身形,一次一次妙到毫厘的躲過帶著慈悲意的刀光。
由於速度過於的快,在高台下麵周圍的觀眾隻是看到葉焚香突然的靈動起來跟著陣陣暴虐的刀氣來回搖晃,每每就要倒下或者被砍中的時候,都能在最後時分躲了過去。這種場麵最是能夠吸引人,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麵,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高台上麵兩個人的比鬥,剛才還有在心裏罵秋白公子囂張的人,都紛紛生起了同情之心。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隻知道同情弱者,而根本不管這個弱者剛才是不是囂張跋扈過!
“這個身法我沒有見過,這個心法我也沒有見過,秋白公子如今用的功夫算是高明了,在這麼密集的攻擊下雖然顯得有些忙亂,其實是遊刃有餘的。”這一段的疾風暴雨一般的交手,讓所有的人都看的很過癮,終於盼望著一個人能夠收拾囂張的秋白了,不過季默還是看出來了,這其中的一些貓膩,比如這個心法,甚至於看似慌亂的步伐其實是閑庭信步的。
“我也沒見過,別說秋白小白臉的我沒有見過,就連那個和尚,我的同門師兄弟用的功法,我也一樣沒有見過,不過看樣子估計就應該是佛宗的幾大絕學吧,不然也不可能把秋白這個小白臉逼到這樣的地步。”歐陽的陽光一直都放在光頭和尚的身上,畢竟算來算去還是算個同門,他也是因為自己才給弄出來的,稍微關心下還是應該的,不過最主要的是,歐陽想從這個無妄身上偷師,看能不能學到什麼。
不過很可惜,這佛宗的幾大絕學如果就是用眼睛看就能偷師的話,估計也就不怎麼值錢了,況且說無妄用的手法是萬佛掌,心法是慈悲刀,糅合了阿含經,別說偷師了,按照大胡子這個智商,就是一段一段的講解也是需要時日才能完全明白的。
“果然如此。”
無妄的聲音傳出,刀氣嘎然而止,隻見他雙手合十在胸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我佛宗的秘法枯木逢春原來是落到了你們手上。”無妄不緊不慢的說著,不過話中的內容卻是讓葉焚香非常的不爽。
“千佛宗的心法?大師既然你知道我的名號就該知道,我是不屑於說謊的,不過在我的那個年代裏,這個心法就在我們道門之中放著,無人問津,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存在的,大師又憑什麼說這就是你佛宗的心法呢?”
葉焚香按捺住心中的不爽,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