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稱之為王,是因為陰流雲剛出道就是一副桀驁不羈的樣子,卻不知道聽了誰人的讒言,到某個山頭上麵占山為王,想要自己在眾多的皇權之間建立自己的國度。他的武力值是夠了,也因為這樣把周圍的幾個縣郡的官員都搞怕了,打服了,硬生生的從幾個國家裏頭扯下來一大塊土地,劃為了自己的地盤。
鼎盛的時候,手下也是戰將無數,謀士雲集,隻不過他性格有缺陷,從不真正的相信別人,任何事情都想要親力親為,不聽從別人意見,剛愎自用。
不善禦民,不善管理,終究還是弄得一大片地方民不聊生,後來幾個國家聯合出兵討伐,他一個人在千軍萬馬中搏殺三日,殺鈍武器無數,斬殺將領無數,受傷無數,卻從容而走。在幾個國君的眼裏,這樣的人狗屎不如,不過在武者心裏,大多都是還是尊稱他一聲王的,所以剛才老賴一聲狗屎,直接把一個修養身為高深的強者激怒,因為這就是他生平唯一一件糗事。
陰王在刹那間,退出七八米,但對方卻是如影隨形,一隻手掌伸縮,猛的在他眼睛中急速擴大。
羅浪的打法很流氓,窮追猛打,兩個眼眶中黑黝黝的,給一種妖豔而懾人的彪悍氣息。這樣對付相同等級別的高手,肯定會有非常好的效果,在打鬥之中拋開所有的花架子和所謂的武者尊嚴,隻求殺敵,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這也是陰王幾個回合下來,對羅浪掩飾不住的讚賞之意。
兵變之後的日子,一個人浪跡天涯,看到過遇到過太多自不量力的武者,那些講究風度白癡們根本不配講武道演武學,技都不成何來道?以風度風範這些東西當做武道,無疑是比狗屎還狗屎的想法,陰王的腦袋雖然是有些不好使,但是他也是知道,所謂的道絕對不是一個表麵化的東西,而是應該深入骨髓的,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和別人的一個東西。
拋開如今敵對的立場,這個對自己窮追猛打的瞎子很是對自己胃口,用眼角的餘光看看這個街頭的局勢,感覺和那個可怕女人所意料的一樣,不禁有些好笑,不就是殺一個人嘛,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功夫,拉扯進這麼多人。
陰王的身法過於詭異,雖然羅浪的絕對速度已經很快,但是在陰王不斷移形換位的情況下,幾個回合下來,也不過手腳接觸了兩次,每一次都讓瞎子感覺是打在一片棉絮上,軟綿綿的無法著力。
但是羅浪也是聰明人,明悟這隻是一個突然而來的偷襲,所以拖的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有利,所以打法不變,但是手裏蘊含的力量卻偷偷地減弱了幾分,招數也不用使老,點到就變,虛招多了很多。
陰王何等人物,自然了解瞎子所打的主意,鼻孔裏麵發出一聲非常戲謔的鼻音,一個後滑步,閃過了羅浪驚濤駭浪的攻勢,脫離了他攻擊範圍。然後看著瞎子,精氣神也在這一刹那都擊中到了瞎子身上,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眼睛就隻剩下了這個羅門幾十年來出的唯一一個少年高手。
陰王麻杆一樣的身軀發勁一抖,如老熊抖虱。又如雄雞抖羽。
全身立刻筋骨齊鳴,接二連三的炸響連番迸發,就如甩鞭炮,一路向下退湧。
從頸項,一節節脊椎,胯骨,大腿根,膝關節,脛關節。腳趾關節。兩條手臂,手指關節。全身筋骨,無一不雷鳴鼓動。
一股無形地勁風旋刮起來。
這樣的威勢,這樣巨大的爆發力,在場地人無一不變顏色,驚訝的看著這個身材瘦高,眼睛血紅的妖人的驟然轉變。
季默閉了一下老眼,想起那天,自己和蟒在模擬器裏的對持,心中也暗暗驚訝。那天蟒就是用這個方式再瞬間把氣勢提高好幾本,身體也變得異常的強悍,猶如天神一般,這個麻杆似的怪男人居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爆發力,難道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蟒的某個程度了?要知道,蟒在季默心裏早就占據了武道的頂端,就連前些天在西環徐府,自己費勁了全力才接下一招的徐先生,季默都很清楚地了解,徐先生和蟒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但是這個叫做陰王的瘦子,居然能夠在打鬥中爆發出類似蟒的氣息,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瘦子的修煉方式或者方法是符合了模擬器所計算出來的方式的,是正確或者無錯誤的,這就難得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老王爺後麵的那些火頭兵們看到陰王這等威勢。也一陣心驚肉跳:“這哪裏是人,簡直就是妖怪。不知道要多少條槍才能叉死他?我手裏拿大板斧要多少下才砍得死他呢?”
陰王這一招開場之間的“雄雞抖羽”熱身蓄勢,一下就把自己的全部功夫展現出來,連羅相也看得臉色驟然變得凝重無比。
不過陰王他並沒有停手。而是在一抖之後的刹那,雷音到達頂點,混合著在場人的驚歎,攜帶著無匹的氣勢,腳卷旋風,吸著地麵狂卷,進步一踏,眨眼間就搶到了羅浪瞎子麵前兩步距離遠的地方。
兩手齊出,一式馬形炮轟擊而出,聲如霹靂驚雷落地開花。
如果說他前麵地“雄雞抖羽”是滾滾沉悶的暗雷,那麼這一招馬形炮勁,則是猛然炸開的一個震天大霹靂。震蕩得整個街道回聲嗡嗡大響,仿佛空氣被他這一拳擊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