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走遠了,季默想要躺下睡上會回籠覺,昨夜折中選擇了不切入模擬器練功,而直接睡覺,隻是為了想要再試試,看能不能真正的在夢境中看清楚那張若有似無的臉,很少有東西能讓二世為人的季默如此魂縈夢牽,隻不過那夢來的稍微有些慢,以致季默剛剛在夢中嗅到那朦朧的熟悉體香就給闖入的歐陽拉回了現實,不爽,很不爽。這一桌的名刺,讓季默有了公眾人物的飄飄然,回想當年自己最多也就是在電視上見見國家領導人,現實中見過最大的也就是校長,到了夏國,身邊的人物都是些上層人兒,一個比一個驚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鹹魚翻身?若是鹹魚翻身,這一翻也著實翻得厲害了些,季默有些自嘲,摸了摸鼻子,似乎已無睡意,那屋外基本沒有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也就閉眼切入到了模擬器中。
練功對於他來說,現在已經不用每日夜晚定時定點了,入了先天,境界的增長不是單純的靠苦練能夠換來的,這個部分大多靠悟,雖然模擬器中蟒的蹂躪在任何一個方麵都能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隻不過這幾天季默給外麵的花花世界弄得有幾分懶惰,根本提不起訓練的心思,看來俗事真的對修煉有很大的幹擾。
模擬器中可以自主調節溫差,季節,甚至根據季默的體質和能力不斷的用六維公式切割時間差,讓季默能夠在其中享受到足夠的生命長度。
蟒很難得的換了個姿勢,雙腳盤膝的漂浮在空中,就像一尊未知的羅漢。見到季默也不說話,隻是伸手出指,點了過去。
這一點,和徐先生的手掌間的力度和氣勢有大分別。徐先生的掌中乃是佛意,一股容不得你掙紮,漫天遍野的慈悲,從內道外的瓦解。而蟒的指尖無風,卻給人一種單邊的壓迫,讓季默覺得左邊去不的,右邊去不得,前麵進不得,隻能往後退。
事實上,季默也是這樣做的,和蟒鬥過無數次,他出手沒有章法,更沒有事先說明,季默必然的要處理很多突發事件,和很多突然地襲擊。
季默這一退,蟒並沒有停手,浮在空中的身體舒展開來,如同獵豹一般,攻向季默,手臂揮動,霎時點出上千指。
指影紛飛,猶如落英,隻不過這些略帶柔白的影間多了陣陣蕭殺之意,蟒和季默的交手從來都是真槍真刀,模擬器裏除了生命體是虛擬的之外,其他的東西基本都是真實的,季默不怕被蟒給幹死,但是肉體和精神上的傷痛卻仍然讓他很是恐懼,有些時候,真的是生不如死。
蟒遞出的指風從四麵八法襲來,宛如一個籠子想要把季默關在裏頭,季默凝神不斷的騰挪著身體,做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扭曲動作,迅速的閃躲著來往的指風,然後找到一個空隙,腳步一轉從指縫中閃了出來。
蟒眼角精光一亮,手上力道加重,速度加快,一言不發的出手。
季默連續兩次從指縫中溜出來,就明悟了,蟒這是在教自己一個種奇異的身法,用無數的攻擊逼著自己身體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有了這個念頭在先,季默就放棄了抵抗的念頭,而是專心專一的找尋著蟒指風中故意留下的空隙。
“呼!”
“呼!”
“記住了?”蟒收回手,回複最初的姿勢,負手背對著季默,冷冽的言語從空氣中飄了過來。
“記住了,這是什麼步法?”季默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事實上每一次過完招,他都是這個樣子,像一拖爛泥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