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十三誰不會,當年在大學季默就是悶騷型的代表人物。將紙扇打開,微微地扇了兩下,搖頭晃腦的來了句:“是及是及。隻談風月,隻談風月。”
“風月個毛,風月多少錢一斤。”喝得差不多的歐陽明顯是不賣兩人的帳,牛眼一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歐陽兄提出的問題是很有建設性的,那麼,你去映月舫幹什麼呢?”季默演出了感覺,幹脆當起了主持人。
“去青樓當然是為了找個漂亮姑娘摟著睡她娘一晚上幹她娘的一百遍,難道去那吃牛肉麵呀。”歐陽的回答真是粗魯不堪,聽得旁邊兩人有抓狂的衝動,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不過這樣真性情的人到哪裏找呀,季默就是喜歡這調調。沒辦法,骨頭裏麵季默也是個粗人,不說兩句粗話,哪裏叫男人!
“對,逛窯子不是請客吃飯,咱們一定要目標明確,媽的咱們馬上就是當老板的人了,怎麼還能給這些小伎倆騙了,咱們這算是酒足飯飽,進去直接叫姑娘,做的事情。別的,一律不消費!”季默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興奮的叫囂。果然是淫火難滅,一丁丁小的火種就把三人中燒著了兩。
如今的季默算是徹底的釋放了內心的熱量,腦袋裏已經容不下其他東西了,兩眼發光和他俊朗的樣子可是相當的不搭配,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給周老夫子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兩位今夜可能會失望而歸了。”百裏晃著腦袋,故作神秘的笑著說。
“為什麼?”這是兩個人的心聲,餓狼心聲。
季默當年就是童子雞一直熬到大學,還沒來得及體會人生中的種種美妙之處就給穿到了夏國,補藥吃了一大堆,戲演了十幾年,雖然容顏還在十二三歲,不過實際絕對算是個老童子雞。一把手槍舉了幾十年都沒能正兒八經的發一發子彈,苦悶之處隻有自己知道。要不然,季默也不會對青樓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和熱情。按照如今季默的眼光和身份,尋常女子也是沒辦法入眼,不過如果像是映月舫裏妙妙那等女子,季默也就閉著眼睛從了鳥事。唉,老子就當犧牲了吧,季默如此想到,臉上蕩起無限的笑意,如同發春的母貓,那神情哪是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臉上該有的。
“這映月舫之所以如此出名,就是在於它不是一個純粹的青樓。”百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讓旁邊已經快欲火焚身的大漢非常的不爽。窯子就窯子嘛,整個不是純粹的窯子,欺騙廣大淫民群眾的感情。
“這映月舫是整個京城才子佳人以文相會的地方,每月初一,十五都有固定的文會,不僅京城的才子佳人們,就連臨近的城的有名的風流人物都會在這日子過來聚聚,舞文弄墨。所以我剛才才說隻談風月,因為今天晚上也就隻能談而已了。”百裏顯然是個了解行情的人,侃侃而談。
“那這映月舫咱別去了,沒意思。”歐陽一聽文墨,頓時頭大如鬥,衡量了下估計自己也沒有能七步寫首詩出來的本事,自己給家裏人逼著去學堂每日的混時間已經是痛苦了,如果自己花銀子去逛窯子還是隻能看不能摸,那還不如回家睡覺來的爽利。
季默其實也這樣想,隻不過不好意思表達這麼清楚,裝文雅人就得付出代價,心裏憋悶無比,把這映月舫的老板已經罵了無數遍了,臉上倒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誰叫他是三人中唯一一個純粹的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