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皇,父皇萬安。”周澤若人還未走進來,請安聲已經傳來,她的美和她母妃不慎相同,她母妃更加溫婉,內斂。而不是周澤若的熱烈,外露。
她所謂的好父皇明顯更喜歡熱烈的,周澤若在這一點上很清楚。宣宏帝對她的覬覦從來不加以掩飾。周澤若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宣宏帝這時還在和一個妃嬪說著什麼,便聽到周澤若的請安聲。便擺了擺手,讓嫻妃下去了。“麟兒怎麼這個時候便過來了?”
周澤若笑了笑,“想見父皇,便過來了。”接著便直接站到了案桌旁邊,自顧自地找了個小凳子坐下,睜著那雙貓眼似的眼睛,開口:“父皇,我前兩天打了一個叫夏伊的,好像她家的官還挺大的。”
周圍的侍從對周澤若這個沒有規矩的模樣早就習以為常,沒辦法,皇帝縱容的。
宣宏帝裝作嚴肅臉,“她父親是邊疆大吏,你怎地如此不守規矩!”
周澤若並沒有被嚇到,隻是配合地裝作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肩,“父皇別罰我,這次真不是我動的手!”
其實在周澤若說這件事之前,宣宏帝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並且也知道了來龍去脈。這件事倒還真不是麻煩精周澤若先挑的事,不過是又如何呢?為了美味,幫她解決一些小事,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她是整個後宮的靶子,他的袒護,隻是火上澆油罷了。
“夏伊已經回邊關了”宣宏帝開口,“是你逼得她?”
周澤若搖了搖頭,“不是啊!”她覺得宣宏帝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可能下手這麼輕的。”
這下,宣宏帝倒是真相信了。周澤若又挑著幾個有趣的事講給宣宏帝聽,一時間,南書房籠罩著父女的愛意。
當然,這是侍從們覺得的。無論是周澤若還是宣宏帝,內心都有自己的想法。
這個表麵上和氣融融的場麵,沒有一會兒便被打斷了。因為有侍從來報,“信康王到了。”
“信康王?那個瘸子?”周澤言歪了歪頭,看向宣宏帝。顯然宣宏帝被周澤言的稱呼愉悅到了,但麵上還是開口:“麟兒,不可無禮。那畢竟是王爺。”
宣宏帝摸了摸下巴,“讓他進來。”
侍從推著輪椅走了進來,周言坐在輪椅上,麵色有些蒼白,還帶著一些生氣,“見過皇上。”周言拱了拱手,因為不便行禮,這便算是行拱手禮了。
周澤若站在宣宏帝身後,挑了挑眉,不知這個黑心玩意兒在搞什麼把戲。見宣宏帝也沒讓她下去,索性看起戲來。
“言兒怎麼來了?”宣宏帝端的是慈祥長者的麵孔。
“皇上,昨日臣在無意春芳見了牡丹姑娘,好不容易她答應我回王府,但您的蘇統領硬闖,牡丹不堪受辱,已經自縊了。求皇上做主。”周言臉上是對牡丹姑娘的愛意和對蘇訓傲的痛恨。
宣宏帝擰了擰眉,“便是這種事讓你一個王爺來找朕?”
周言沒有回答,隻是重複著:“求皇上做主!”
不等宣宏帝說什麼,周澤若扯了扯宣宏帝的衣袖,示意讓她來說。宣宏帝眯了眯眼,複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