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醫仙,求求你救救我的東兒吧!”
淡淡的醒神木的清香充斥在屋子裏,陽光順著鏤空的雕花窗戶射入房間裏。
床榻上正躺著一少年,正緊閉著雙眼,滿麵灰暗之色,似是患了重病。
一個美豔的婦人正淚流滿麵的哀求著眼前的清瘦老者。
“蕭夫人請節哀,不是老夫不救令公子,而是令公子是凡人之軀,被魘魂狼吞掉了七魄,而且耽擱的時間太久了,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被稱為遊醫仙的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從口袋內掏出幾塊透著奇特熒光的玉石,放到了桌子上。
“老夫是救不了令公子的性命了,這靈石自然是不能收了。”
蕭夫人聽到這裏,哭得更慘了。
“我兒苦命啊,神醫,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再想想辦法吧!”
“老夫的確是沒有辦法了,現在令公子的元氣正在漸漸消散,不要說是我,就算是九天真仙下凡,也恐怕是束手無策。”
老者一邊歎著氣,一邊起身就欲告退。
“夫人,想開點吧,這肉體如舟,靈魂如同舟裏之人,人都不在了,船也隻是死物而已。依我之見,夫人還是早日為令公子準備後事吧。”
沒做停留,老者收拾好帶過來的藥箱丹匣,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依然留在床榻前的美婦人此時已經幾近崩潰,雙手緊緊的抓著少年那蒼白無血色的手,低聲的輕喚起了少年的名字。
“東兒,娘在這裏陪著你,你快睜開眼看娘一眼啊。”
然而少年並沒有睜開眼睛,反而體溫越來越低,眼見著就要沒有了生命的征兆。
屋外陽光正炙,屋裏卻如凜冬臘月一般讓人心寒。
過不多久,隻聽屋內婦人淒聲慘號,聽著讓人揪心撓肝的好不悲涼。
次日,餘家宗祠內。
少年人的屍體安靜的停放在玉石製成的靈柩內,靈柩並沒有蓋上,不過透過安魂燭的微光可以發現靈柩上仿佛有一層淡淡的光膜,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最少是入魂境以上的高手才能施加的防護結界。
靈柩四周有八名譴魂道士正在低聲念著道經,低沉的誦經聲仿佛是送別亡魂的哀樂。
蕭夫人此時也坐在祠堂內,神色木然,像是丟了魂一般。
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蕭夫人的麵前,悄聲的說了一句:“夫人,家主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經曆了喪子之痛的蕭夫人隻是稍微抬了下頭,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木納,眼睛呆呆的看著那口華美的棺柩。
這時候從屋外進來一個約莫40多歲的男子,緩緩的走到了蕭夫人的麵前。
這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頭烏黑的碎發襯托著斧鑿刀刻一樣俊冷的麵頰,這就是丫鬟口中餘家的家主餘澤天,也就是棺材裏躺著的少年的親生父親。
“彩玉,你不必太傷心了,東兒去世了我也很難過,可是這畢竟是命!明天午時我會派人去安葬了東兒。”
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夫人,餘澤天一邊淡然的掃了一眼麵前的白玉棺柩,眼神之中甚是漠然,完全沒有喪子的悲痛之情。
“雖然說東兒年紀輕輕就走了,可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東兒自小經脈淤塞,體內生不出半點真元,如果真是存活下來,也是別人眼中的一個笑柄罷了...”
“你閉嘴!”還沒等餘澤天說完,蕭夫人已經怒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