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上世患有先天心髒病,專家預言活不過二十五,白芷長大後專攻醫學,但還是沒有能夠將自己從死神手裏救回來。

雖然沒能救得了自己,但白芷作為醫生的時候也救治了不少病人,她想大概是自己積德了,所以老天給了自己這個機會。

雖然這個身體的原主過得也不是多好,但白芷仍然感謝著上天給她的新人生,“放心吧,我替你活那肯定活的好好的。”像是在慰藉那已經不在了的靈魂,她默念著。

路過山腳時,白芷看見離自己小屋不遠處還有一間小屋,心想不知是誰這麼可憐和她一樣住在這種地方。

上山,白芷深呼吸一口,滿足於這純天然無汙染的空氣,清新的感覺充滿了她的鼻腔。

山間還沾著些許的露水,白芷這趟運氣並不怎麼樣,撿著幾個蘑菇就沒有再遇見能吃的了。肚子傳來咕嚕聲,白芷想還是先下山把蘑菇烤了飽飽腹吧。

嗷嗚

走了幾步,白芷身後傳來了一道深厚的吼聲,她腳步頓了頓,不會這麼倒黴吧……

嗷!

一道近在咫尺的野獸吼聲,仿佛炸裂的雷一般衝擊著白芷的耳膜,她僵硬的回頭,看見那頭離她不過十來步遠的灰狼。

白芷與灰狼充滿獸性淩冽的眼睛對上,她知道,隻要一瞬間這頭狼就會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塊。

白芷咽了咽口水,狼這種生物她還隻是在動物園見過,現在這個情況她想拔腿就跑,可是腳卻不聽使喚,根本動不了。

捏緊手裏的鋤頭,容不得她多思考,灰狼已經吼著向她撲了過來,白芷用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鋤頭揮出去。

嗷!

被打中的灰狼搖擺著腦袋怒吼一聲,但是白芷太小看狼的力氣了,鋤頭雖然打在了灰狼的腦袋上,但同時白芷也被這股反作用力給震退在了地上。

手發麻,腳發軟。

白芷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灰狼,她無語望天,老天不帶你這麼玩我的,我才重生了一天啊!

灰狼呼哧的撲了過來,白芷閉上眼睛,隨後便聽見一聲慘叫,自己的身上仿佛被潑了什麼東西。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道欣長的身影擋在自己麵前,灰白的布衣上沾著血和泥,來人手裏握著砍刀,她猜測應該是上山來砍柴的。

“走。”並沒有多大感情起伏的男聲,有些低沉也有些嘶啞。

白芷眼尖的看見來人右手衣袖已經沒有了,露出來的手臂上流著血,她知道這是為了救自己被灰狼抓了。

白芷錘了錘自己不爭氣的腿,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

麵前的灰狼已經被男子重重砍了一刀,疼痛使它搖動著身體,踩著地上的斷枝嘎吱響,隨後更大聲的吼了起來,朝兩人奔過來。

眼看灰狼就要再次攻擊過來,白芷連忙一個翻滾,將震落的鋤頭拿起來。

男子一個側身揮刀砍在了狼的前腿上,引發它慘痛的吼聲,同時手臂的失血也讓他有些站不穩。

白芷見男子將灰狼的仇恨拉住,連忙揮著鋤頭衝上前去,一下重重的擊在了狼的眼睛上,噗呲,腥臭粘膩的液體噴在了白芷的身上。

白芷此刻哪兒還能嫌棄這嫌棄那的,一手拽開狼麵前的男子。

缺了一隻眼睛,狼開始瘋狂的嘶吼,前後左右不斷的搖擺著身子。

“這狼再叫會招來其他同伴。”虛弱的靠坐在樹下的男子開口,汗水混著露水將他的前額打濕,微亂的發絲垂在臉頰龐,他薄唇抿成一條線,若不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和著沾著血的狼狽樣,絲毫也看不出來他在擔心。

白芷低聲咒罵了一句老天,從男子手中接過砍刀,自己除了做實驗還真沒有殺過生物。

趁著狼還沉浸在失去眼睛的痛苦中,白芷深呼吸了一口,將身體剩餘的力氣調動起來揮刀砍在了狼脖子處,還用力往裏摁了摁,最後沒有力氣的坐在地上。

被砍中的狼繼續嘶吼了幾聲,在白芷認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倒了下去。

白芷伸腳踹了踹狼,發現的確沒動靜了這才展開一抹笑顏,“嘿,這位小哥……喂喂,你怎麼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見男子咚的倒了下去。

白芷看著他手臂止不住的血,撕拉一聲將自己的薄紗衣角給撕開,緊緊的綁在男子的大臂處,隨後又撕下衣裳將男子的傷口處裹了起來。

“喂,你可別死了啊。”白芷背起男子往山下走去,她就納悶了,這人看起來不胖背起來咋這麼重呢!

背上的人似乎動了動,白芷連忙和他說話。

“喂,你真的好重啊。”

“小哥你叫什麼啊。”

“你要是救我死了我可不會報答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