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客棧,有客棧!”我指著那掛布番,拉著隊長的胳膊使勁的搖晃。
“撒腳!”
胡隊長一巴掌拍掉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好像再說就這膽小的熊樣,怎麼好意思做人民警察。
那布番上寫著‘小熊客棧’四個大字。看到這四個大字,我很不矜持的笑了出來。“這老板真有意思,模仿古人不叫賓館叫客棧,叫客棧就叫客棧吧,還起個名字叫小熊,真是夠奇葩的!”
胡隊長也覺得很有意思,但沒有我笑的這麽放肆。倒是包黑炭盯著破布番看個沒玩,眉頭皺的跟個八十歲老太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發現自從連壞殺人案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是昨天晚上見過我爺爺之後。‘難道包黑炭是爺爺當年在外邊的私生孫?’突然我腦子裏閃過這樣一個想法。
包黑炭似是有感,回過神看著我看他的古怪眼神。嚇得他一哆嗦,雙臂迅速環抱在自己的胸前。跟個小姑娘似的,怯怯的說:“你,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啊天明,老子可是直男!”
“尼瑪!”
這家夥腦子裏整天都是什麼齷齪思想啊。現在才發現,我對這小子的認識,還遠遠不夠啊,竟然比我隱藏的還深!
小熊客棧是一棟兩層小土樓,沒有院子,就光禿禿一棟小土樓杵在那裏。
唯一和它相伴的之外麵掛著的一破布番,由裏而外散發著昏黃的燈光,整個看去就跟電視裏演的那種鬼樓一樣。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讓咱沒地方住呢。這深山老林的,萬一被什麼野生猴子擄走咋辦。
胡隊長走在前麵,我讓包黑炭走在我後麵,這下心裏舒服多了。不過從踏進這棟小土樓的第一時間,我就覺的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不過眼神所到的地方什麼都沒有,屋裏的死一樣的靜,所有陳設全都是清一色的黑,那是真黑啊!
什麼黑桌子,黑凳子,黑樓梯,黑地板,這特麼的連天花板都是黑的。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也是個黑曬的,突然現在才發現屋裏竟根本沒有老板,連一個前台接客的小姐都沒有。
我臨危受命,破開老嗓子大喊。咱的優良傳統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不能當睡霸王不是。
“喂!有人沒有啊!”
“喂!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接客了啦!”
胡隊長啪的一巴掌甩在我的後腦勺上,狠狠的罵我不會叫。你會叫,你叫啊。這我可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爽一下,要知道古人有雲,官大一級壓死人。
就在我站在大廳中央破著嗓子喊了有一分來鍾的時候,突然後脊梁骨那竄上來一股陰風。
“小夥子,你們是要住店嗎?”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從一個角落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