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隊長,快來市中心一趟,出人命了。”胡隊長匆匆掛了電話後,便連忙催促我準備好東西跟他一塊去案發現場。我也不敢怠慢,畢竟這個月已經發生了十幾起命案了,但是都查不出死因。
我叫尹天明,二十三歲,剛從警校畢業,就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工作了,可是從我參加工作這一個月來,市裏就接連發生十幾起死因不明的案件,查不出是被害,還是自殺。但是每個死者身上,都發生了身體枯竭的狀況,好像血液被人抽幹了一樣。
這件事,我已經讓我幹法醫的哥們給我查了,一有結果就會通知我。
胡隊長開車帶著我趕往案發現場,一路上他一言不發,神色凝重,為了緩解沉重的氣氛,我試探性的問道:“隊長,你說這案子,會不會不是人幹的?”
“管他是人是鬼,我也得把他揪出來。”胡隊長手握方向盤,一臉嚴肅的說道。
也難怪胡隊長會動那麼大火,幹了幾十年的警察,破案率一直都是局裏第一,如今十幾起命案毫無進展,擱誰誰也受不了啊。
車子到了案發現場,我和胡隊長迅速下了車,剛一下車,就看見前麵不遠處,圍了好多人,而人群中站著一個身材高挑,著一身黑色西服的女人顯得十分的惹眼,胡隊長嚅動了一下喉嚨,整了整衣服,便快速跑了上去。
“李法醫,什麼情況?”胡隊長疏散了人群,看著地上幹癟癟的屍體,一臉疑惑的對那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女人問道。
“和之前的十幾起一樣,死因不明。”那女人搖了搖頭,一臉淡然的說道。
胡隊長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女人,疑惑的問道:“你說這有沒有可能不是人幹的?”
“你是個警察,怎麼能信這些東西呢?”
“可是……”胡隊長一時支支吾吾的,也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了。
“好了,現場你收拾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李法醫說完,就叫了幾個人把死者抬到了車上,然後揚長走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胡隊長。
“隊長,你喜歡李法醫啊?”隊長沒說話,隻是把頭扭到一邊。
“我給你說,像李法醫這樣的女人,你得……”
“幹活,怎麼那麼多廢話?”胡隊長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我吃了個閉門羹,隻好聳了聳肩,緩解一下尷尬。
“你去看看凶手有沒有留有什麼蛛絲馬跡。”胡隊長命令我道。
案發現場早已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圍觀群眾在外麵指手畫腳,我沒好氣的掃了他們一眼,便踏進警戒線裏了,走到剛剛屍體躺的地方,看見地上除了一些鬆土外,竟然還有一隻像我小拇指那麼大的黑蟲,我好奇的把它撿了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玩意全身散發著一股惡臭,熏得我直想吐。
“隊長,你看。”我強忍著惡心,把那東西拿到胡隊長麵前。
“這啥幾把玩意?這麼臭?”胡隊長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在剛才屍體躺過的地方發現的”
胡隊長眼前一亮,從我手上接過那條小蟲,目光炯炯的看著它,隊長看的出神兒,眉頭緊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隊長,你咋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明,你把這條蟲帶回局子裏,說不定能在它身上找到突破口。”胡隊長,眉頭舒展,略帶興奮的說道。
胡隊長把蟲子交到我手上,然後回頭喊了句收隊,便匆匆離開了,看見警察都撤隊了,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都紛紛離去,我打眼掃過眾人,突然一個身穿黑衣,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麵龐消瘦,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看到我在看他,竟然狡黠的對我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這種感覺讓我心裏直發毛。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十分的可疑,我剛要上前追他,一回神,那人竟然不見了。我不可思議的快步跑到剛才那人站的位置,四處張望,突然地上的一個東西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撿起來一看,那是一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我看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十幾個人的名字,這個筆記本可能是剛才那個黑衣中年男人留下來的,還沒來得及多想,胡隊長就讓我歸隊上車回局裏。
“隊長,你看。”我說著把那個筆記本遞給了胡隊,隊長懵然的接過去,翻了幾頁,一臉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在案發現場撿的,我懷疑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嗬嗬,天明啊,就這一個破本子,能是啥破案的關鍵。”
“也是,這上麵就幾個人的名字,能找出什麼線索啊?”我有些沮喪的說道。
“名字?”胡隊突然眉頭一皺,好像想到了什麼,接著快速拿起那個筆記本,仔仔細細的看起上麵所記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