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打，也可以。但前提是你肯定你打得贏。”姚亮嘴皮子一動，李君涵就已說道，“你打不贏別人，可以想別的方法贏過別人，如果體力和腦力聯合起來還贏不了，那就撤退。秣馬厲兵，忍他個一月八月，一年兩年，等你強了，再狠狠還回去就是！”
“所以，你記住了。你叫我一聲涵姐，我也當你是我親弟。往後吃什麼也別吃虧，知道麼？”
這話她其實早就想說了，隻是一直忍著。也不知是因為想到地頭蛇還是想到英雄這些字眼一下子激發了本就掩藏得不深的熱血，一番話說得及其利索，連吞唾沫都不帶。
甚至忘了室內除了她和姚亮還有別的人。
叮……室內針落可聞。
李君涵倏地回頭，再度對上姚廣的沉靜的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似乎從那眼裏看到了驚異以及……笑意？
應該是頭轉得太快暈血了吧！
“嗬嗬，”當著人大哥的麵做這樣匪氣的教育，李君涵很有些尷尬，扯著笑道，“今天天氣真好……”
姚家兄弟兩人：……
“我保證，剛才我什麼也沒有說，你們什麼也沒有聽到。”李君涵信誓旦旦，“如果你們聽到什麼，那一定是耳鳴了！”
“你說的很好。”姚廣看了看李君涵，轉向姚廣，“李二娘說的話你好生記著。”
啥？
這下輪到李君驚訝了，姚廣剛說什麼？他說她說的很好？
“對，我說的字字真言。小弟，可都記好了。”既然人家大哥都承認了很好，她還忸怩個啥？
“我記好了！一定不忘！”姚亮訝然過後就是雙眼放光。雖然……他還沒有深刻理解那段話裏的‘體力和腦力聯合’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心裏升起了一把火呀！那感覺，通透淋漓。
廚房裏飄來陣陣香氣，李君涵掏出六十文給姚亮：“這是你的工錢，你好好收著。我去給楊嬸子和楊姐姐送工錢，下午我就不過來了。你好生歇著。”
姚亮喜滋滋的收下，臉上像開了朵花。
與姚大叔辭別，姚廣將她送到門口。她沒忘帶上畫了半天的木板。
“我準備後天去縣上，除了去白爺爺家，我還想去打鐵鋪子做些東西。”
“今天我和爹會將弩製作出來，明天去山裏試試，若有所獲，後日一早也會去縣上。”
“明天是第一次用弩，可別忘了叫我。”至於他們都去山上姚亮怎麼辦，無需她說，姚大叔肯定會有安排，這不是她要操心的事。
“好。”
走出姚家，李君涵又轉去楊家付工錢，之後抱著手裏的木板返回木屋。專心設計、完善蒸餾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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