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還不相信,認為隻是摸上去比較像罷了,但當我將那東西拿出來之後,一把古香古色的實木鑰匙出現在我眼前。
一模一樣!這是我的第一反應,這把鑰匙無論大小,材質,造型都跟之前出現在我兜裏的實木鑰匙完全一樣,我甚至懷疑這根本就是同一把鑰匙。但當我仔細去看時,卻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我手上這把鑰匙握柄的龍頭上,竟多出了兩隻眼睛。
之前那一把握柄上的龍頭有四隻大小不一的眼睛,這讓我印象深刻,而現在這把則有六隻。我敢肯定自己沒有記錯,因為這個龍頭上的眼睛實在太詭異了,是個人都不會記錯,但問題是,這人兜裏怎麼會有這種鑰匙?
突然,我想起了這人奇怪的瞳孔,我記得二叔曾經問我火車上黑衣人瞳孔的事,因為在火車上那黑衣人一直背對著我看不到眼睛,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瞳孔是什麼顏色。
我念了句阿彌陀佛蹲下身,這人的眼睛都還是睜著的,我心道對不住了哥們兒,就拿手電去照他的眼睛,隻見一雙藍綠色的瞳孔正直直的盯著我。我忙咽了一口唾沫將目光移到身上,這人一襲黑衣和火車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身形也有八分相似,但身高卻不到一米七,明顯不是火車上那個人。我又伸出手摸了摸他身上的兜,發現除了這把鑰匙之外再無他物,連個身份證都沒有。
我看著手上的鑰匙,一時有些猶豫。如果真如大偉和二叔所說,拿到這些鑰匙的人處境將十分的危險,甚至會被一股不知名的勢力追殺。我從小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最多也就逃逃課,和同學打打架,就連拿刀砍人都不敢。雖然上次在火車上是個意外,我並不能控製,但這次,我為什麼又要趟這攤渾水,而且,我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這古墓裏隱藏的東西恐怕不僅僅是‘非常重要’那麼簡單。
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天,我好幾次都差點將鑰匙放回原處,但不知為什麼,每當看到這把鑰匙的時候,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製著我的理智。我太好奇了,這種詭異的好奇心就如同似一隻大手,撓得我心根直癢癢。最後,我還是無法戰勝自己的好奇心,心一橫,心想鬼知道這鑰匙在我身上,隻要我將它藏好不被人知道,出去了再自己偷偷調查,就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
打定主意我就將鑰匙貼身藏好準備離開,本來我是想原路返回,但如今這石壁既然可以打開,就說明裏麵肯定會有機關。我走進石壁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在打開的石壁的後麵有一個凸出的把手,我將把手往下一拉,就聽見一連串的哢嚓聲,應該是機關啟動的聲音。但事與願違,我原本以為這機關是用來打開前方石壁門的,結果哢嚓聲剛消失,我腳下就一空,整個人瞬間掉了下去。
掉落的過程我不想過多敘述,那機關下麵是一個通道,但並不垂直而是有一個斜度,通道四周到處都是山體凸出的岩石,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這些岩石碰碎了。後來我聽見噗通一聲,大量的液體鑽進我的鼻子才知道自己掉進了水裏。
我立馬轉換好姿勢衝出水麵,發現那通道下麵竟是一個蓄水池。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通道口還在往下滴著水,原來那是一個排水道。
“****“我罵了一句,這墓的設計師是個缺心眼兒,排水道都還弄個機關,這他娘的不是害人嗎。我快速遊向岸邊,這蓄水池修其實是個天然溶洞,大約十幾米高,寬度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水池在中間,占據了溶洞的一大半。我爬上岸卸下背包檢查裏麵的東西,幾乎所有電子產品都被水泡爛,壓縮餅幹也被剛才的岩石撞成了麵粉,我暗罵一聲將這些東西都扔出背包,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立馬轉身,發現在就我身後的溶洞壁上,竟然掛著幾隻綠幽幽的眼睛。
我立刻掏出匕首握在手裏,也不動敢怕驚了它們,那些眼睛在洞壁上緩慢移動,而且越來越多。我將手電調成弱光往上仔細一看,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他媽哪裏是什麼眼睛,這分明是在雪山上襲擊我們的怪猴子!
怪猴子雙手攀附在溶洞壁上移動,溶洞壁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子,那些猴子正是從洞子裏鑽出來的,而且更可怕的是,還有源源不斷的猴子正在從洞子裏鑽出來。這可怎麼辦,我心想,這些猴子每一個都有兩個我這麼高,力氣極大,從在雪山上的表現來看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麼友善的動物,更何況目前的情況是,猴子的數量起碼在兩百隻以上,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幾隻猴子已經開始往下移動,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知道再不跑必死無疑,於是轉身就往水池跑去,可我還是低估了這些猴子的運動能力,其中有幾隻離我比較近的看我要跑,大吼一聲從洞壁上直接跳了過來,直接跳到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