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話讓我當場呆在了原地,他怎麼會知道紙片上麵的內容?我的手機並沒有視頻通話功能,就算有我也從來沒打開過,他是怎麼看見的?
突然,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襲來,難道,紙片上的文字,是真的?
“二叔……你……你別嚇我。”我道。
“聽著,小侄子。”二叔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放佛無形之中有一雙耳朵在監聽著我們的對話:“從現在開始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不管你在哪,立馬趕回鋪子,我在大堂等你。別座火車和飛機,坐大巴,千萬不要用身份證留下痕跡,聽見了嗎。”
“知道了。”我雖然很奇怪,但並沒有反駁,問道:“二叔,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
“現在別問”二叔打斷我:“到了鋪子我會告訴你,記住,千萬別和任何人說話,照紙條上說的做,盡快趕回來,就這樣。”說罷,二叔掛斷了電話,似乎有些急躁。
我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有點反應不過來。印象中的二叔從來沒有這麼焦急過,總是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打個電話葷段子能扯半天,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難道,紙片上說的都真是真的,而且二叔以前見過這紙片?
看來隻有見到二叔才能知道答案。不再多想,我收好手機,將紙片和鑰匙放進裏層襯衣的胸兜裏扣好,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長途客運站。
一路無話,到達村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三點,我走下客車便直奔二叔的鋪子。二叔的鋪子位於重慶市梁平縣邊緣的一個小村裏,名為建設村。相傳在清朝時期村裏出了個袁姓探花,所以這村裏有一半的人都姓袁。整個村子建於半山腰上,十分貧窮,有些地方甚至不通公路,隻有在山腳下車然後坐摩托車上山。當然,現在是淩晨三點,別說摩托車,連鬼影都沒一個,我隻有徒步走上山。
但好在這幾年國家富裕了起來,政府的政策也是越來越貼近老百姓,雖然依然沒有公路,但幾年前縣政府給撥了一筆錢整修山路,將山路鋪上了水泥,所以即使是走上山也不是很困難。
就這樣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終於看到了二叔的鋪子。這讓我有些激動,恨不得立馬拉著二叔讓他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就在離鋪子不到300米的時候,我看見鋪子的門竟然是開著的,門裏燈火通明。這不是已經淩晨四點了嗎,未必二叔還沒有睡覺?
我有些疑惑的又走了幾步,發現鋪子裏竟然有很多人影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搬運什麼東西。而這時,兩個身影忽然匆忙的走出了鋪子,我定睛一看,其中一個不就是二叔嗎?
這兩人走出鋪子後掏出了煙點燃,一邊抽煙一邊似乎在交談什麼,其中一個是二叔無疑,可另一個人始終被掩蓋在陰影下,看不清樣子,隻能看出是個彪形大漢。我越來越疑惑,二叔在幹嘛呢,現在是淩晨四點,不睡覺還叫這麼多人在鋪子裏走來走去,難道在玩捉迷藏?二叔應該沒這惡俗的愛好吧。
不再猶豫,我立馬大步走上去,那兩人似乎也發現了我,立馬停止了交談。
“二叔。”我邊走邊喊到。
“小侄子?“二叔和那人迎麵向我走來,我這才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方臉濃眉小眼睛,簡直是殺人犯即使感。特別是從左眼下一直延伸到額頭的刀疤,看上去凶煞無比。
“二叔你這是,鋪子裏怎麼那麼多人,還有這位大哥是……“見到二叔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拋出一大堆問題,但二叔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了看那個凶神,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那人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鑰匙和紙片在你身上?“
“在……都在……“我道。
那人轉頭看向二叔,後者輕輕一點頭,對我道:“走,先進鋪子再說。”說罷,就往回走。
走進鋪子我才發現裏真的是人山人海,每個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衣服,一句話不說忙忙碌碌的搬運著東西。那些東西是統一規格大木箱子,幾乎堆滿了整個大堂,我仔細看了看,每個箱子上都印有gjb的字樣,我記得這是軍用物資的標記。
穿過大堂來到後院的庫房,二叔立馬讓我將鑰匙和紙片交給他,他和那殺人犯拿著鑰匙看了半天,越看臉色越陰沉。
“是它嗎?”二叔拿著鑰匙問大漢,後者陰著臉對二叔點了點頭。我發現二叔的臉色十分蒼白,似乎見到了什麼無比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