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賀家山靠在辦公室的靠背椅上，撥通了某個電話。
“喂，老小子，最近過得還順心吧？”
通訊器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響：“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賀家山被膈應了一下，原本靠著的人瞬間就跳起來，齜牙道：“你老小子吃了火藥了，就不能無事找你聊天。”
“……”對麵沉默了一秒鍾之後，傳來了陰惻惻的回答，“那我們就聊天吧。”
“……”
“……”
許久之後，賀家山抹了把額頭上看不見的冷汗說，“算你贏。”
“哼。”對麵一聲傲嬌的鼻音算是回答了賀家山的認輸。
賀家山暗自咬牙，你個死老頭子，學得像那個傳說中的黑山老怪，要不是為了外孫女的婚事，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想到程聞歌的婚事，他又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草率，這個老頭子性子太差，教出來的小子性格也估計古怪得很，要是以後他家外孫女吃了虧，像她媽一樣不出聲，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裏，他一拍通訊器，直接關了，沒管那頭的人暴跳如雷。
賀家山暫時排除了墨家的選項之後，猶豫了片刻，又撥通了昊家，很快通訊器裏麵就傳出一個嬌媚的聲音：“喲，賀老頭子，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怎麼記得十年前你對我說過一句話：這輩子也不會主動找我。難不成，當年是我耳背聽錯了？”
賀家山輕微咳嗽一聲道：“昊藍秀，當年是我魯莽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沒必要還記在心頭。”
“哼，”對麵女聲沒有繼續追責下去，似乎也認同了賀家山的說法，也許她要的也就是賀家山的首先低頭，“說吧，什麼事情找我？”
賀家山卻頓了頓，別開正對著通訊器的老臉，雖然他明知道這通話並沒有開啟視頻功能，卻本能的有些不自在：“你家那個小子回來了吧？”
昊藍秀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我家那小子和你家聯姻？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孫女，難不成……”昊藍秀想到了和昊旭東一起去了薩塔爾星的程聞歌，“你是為了你那個外孫女的親事？”
賀家山嗬嗬笑道：“聽說你家那個小子對我家外孫女也有些意思，所以，我的態度就是樂見其成。”
通訊器對麵沉默了，賀家山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答案，眉頭已經開始跳動起來。
“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家那外孫女是沒有明氣的吧？”
夫妻一方中，沒有明氣的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也是沒有明氣。
賀家山的臉瞬間漲紅了，他粗著嗓子道：“那又怎樣？我家的孫女現在可不是普通人。”
昊藍秀冷笑道：“我昊家現如今隻有一個繼承人。若謝家那丫頭也是沒有明氣的，你會高興？”
賀家山語塞了片刻，若賀庭鈞真的喜歡上一個沒有明氣的人，作為賀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會不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不過賀家山是絕對不會把槍口對準自己的，所以他也冷笑道：“我說你也落伍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不也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況且生一個不行，那就生兩個三個，總歸是有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