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記起來了嗎?”
薄靳煜不經意地問道。
當時見到葉安然的第一眼,他就覺得特別眼熟,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便隨口問了查利一句。
“我當時也覺得眼熟,然後,我這兩想起了點兒,不太確定,就去查了一下。”
“有話就直!”薄靳煜聽著他一副囉嗦猶豫的語氣,頓時語氣一沉。
“三年前,上官姐出事的那一場車禍,對方就是葉姐。”
“阿靜~”
薄靳煜握緊著手機,抿著唇,輕輕地喃了一聲,突然間就沉默了。
怎麼會是她呢?
不過,查利一提,薄靳煜就想起來了。
他的記憶一向不錯,當時隻是在醫院裏匆匆一掃而過,這一次見到安然,他覺得眼熟,就隻是往s市這個地方想,卻不曾想,原來兩人是在法國見過一麵。
“二爺……”查利不放心地又叫了一句。
“這件事情,誰也不要提起。”薄靳煜淡淡地了一句。
“我知道的,二爺。”查利應道:“二爺,那你還打算跟葉姐交往嗎?”
“……”薄靳煜沒有開口。
“二爺,我逾越了。”查利趕緊道。
薄靳煜掛了手機,將手機放在了一旁,心情沉沉。
這個世界上,總有許多事情,無巧不成書。
那一眼的熟悉感,竟然是因為阿靜而帶來的。
……
……
葉安然並沒有立刻回宿舍,而是走向了宿舍後麵的園林。
安靜的夜風吹拂著臉頰,卻吹不散她內心的不安。
她靜靜地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看著三三兩兩的學生,心裏,很迷茫。
最近生了很多事情,壓在一塊兒,她覺得自己好累好難受。
她想起了媽媽。
記憶中,那個模糊的,盤著頭,永遠在溫柔笑著的笑臉。
記得的時候,老師教朋友唱《世上隻有媽媽好》,她總是,默默地躲在被窩裏,唱到‘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時,就哭得像個淚人。
喉嚨一哽,眼睛酸得不行。
她的臉,微微向上仰起,眨了眨眼,把眼淚逼了回去。
再苦再難,她要也,堅定地一路走到底!
仿佛做了決定,她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宿舍樓。
橫豎是一刀,她葉安然不當縮頭烏龜。
總要確定才好。
艾子接了薄叔的電話後就一直十分擔心,結果在宿舍裏等了二十分鍾也沒有看到安然進來,從門口進來,再慢十分鍾也得到了啊!
她不放心,打給安然。
可是手機接通後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急得不行,又拔給了薄叔。
“左同學。”
“薄叔,安然沒有回來啊!”
“她沒有回宿舍嗎?”薄靳煜眉頭緊蹙:“我是看著她走進去的。”
“可是她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啊,要不,要不我下樓去找找她,不定她心情不好在下麵散心。”
“嗯,我現在過去,你找到她就給我打電話。”想到葉安然剛剛的神情,靳煜語氣沉了幾分,眼底浮起擔心。
“薄叔你也不要太擔心,安然,安然她挺樂觀……”應該不會自殺吧?
想起安然最近遇到挺多挫折,她心裏一下子就很沒底了。
這念頭一起來,就越想起不安了,左艾艾趕緊掛了電話就跑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