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大和她的故事裏，我是一個看客。
從十七歲跟在老大後麵混開始，我就參與了老大幾乎所有的生活曆程。唯獨在感情上，我什麼也做不了。
老大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男人，沒有之一。但是聰明這個東西，一旦過了，就很容易看透太多東西，譬如人性。所以，世人看來，但凡太聰明的男人，天性都涼薄。
我也一直以為老大是這樣的人，對什麼都興趣缺缺的樣子，但是，一旦他想得到任何一樣東西，那麼最後一定會到手。
這些年，我看著他從一個街邊小混混變成今天鵬程集團的老總，當初他想要的，什麼都到手了。
唯獨身邊的女人，一直空缺著。
年輕一點的時候，我陪著他在酒吧的包廂裏招待客人，喝得醉眼迷離的時候，偶爾還能看見他眼裏閃過的一絲光亮。
大概，那就是他對女人最高的欣賞了。
我和黑子，就是老大的司機，對老大的定力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些年輕性感，風格各異的妞，坐在他的大腿上扭來扭去，做著各種撩撥人的動作。
一旁的我們兩個看得血脈噴張，忍不住對身邊的公主上下其手。可是老大呢，他還是一臉淡然地坐在那裏，任由那些妞伸到他的西裝外套裏，在他的胸口摸來摸去。
次數多了以後，有些妞膽子養肥了，互相慫恿著，開始有最火辣的伸手去解老大襯衫的第一粒紐扣，然後是第二粒，第三粒……
直到，他的胸口全部袒露在外，包廂裏的女人們發出一聲聲抽氣聲和驚呼聲，隨後更多的女人撲了過去，對著那精壯健碩的胸口揉捏舔弄。
白皙柔軟的手掌輕輕撫摸，善於挑逗的手指對著敏感點搓捏，還有直接用紅唇和舌頭開始舔弄吮吸。
一時間，全是淫靡的水漬聲嘖嘖作響。
我和黑子對視一眼，這下子，老大該會意動了吧？
然而，老大依然坐在原位，任由那些女人的動作，不過十來分鍾，我就看見他的眉梢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
完了，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下一秒，老大喝完了手中的紅酒，起身，伸出手臂——
啊！啊！啊！啊！
身上的四個女人被他統統撣落在地，完事了，他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唇印，嫌棄地說道，“走，去泡個澡。”
包廂裏的女人們的眼光有多幽怨，媽媽桑的臉就有多糾結，但是每次一看到我們過去，對著老大她依然笑容甜得滴出蜜來，隻是背地裏找我和黑子聊了好幾次。
黑子說，換點學生來，幹淨的。
媽媽桑忙不迭地點點頭，換來了一批兼職的女學生，長發的，清純的，文藝氣質的。
然後，黑子滿心期待地等著老大能改變一下態度。
這一次，老大的態度是改變了，他居然還主動開口跟那些女孩說話了。
黑子激動得屏住呼吸，伸長耳朵偷聽。
郭遠東：“多大了？”
女學生低著頭，怯生生地答道：“21。”
“哦，那大三了。”
“嗯。”
“現在學費很貴吧？”
女學生遲疑了，“額！還好吧……”
於是，郭遠東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學費不貴，你來這個地方打工？大三的學生幹這個，你不害臊，我還替你害臊！”
說完了不過癮，還加了一個字，“滾！”
於是，黑子首場失利。
媽媽桑抹著眼淚找到我，“花哥，你得給我想個招，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