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深秋,一陣涼風驟然吹過,掀開了天橋下一名露宿者蓋在身上保暖的報紙。徹骨的寒意就這樣一下子鑽進那衣服單薄的露宿者的骨子裹,冷得他從睡夢中被拉了出來,一個翻身抄起被吹開了的報紙,蓋在他缺乏保暖衣物的身上。
"發叔又遲到,議員計劃集體排斥發叔。。。。。。"露宿者的手按在報紙上的瞬間,報紙傳出了新聞報導員那煩厭的聲音。
"媽的!別吵!"露宿者將報紙扔在地上,一腳就踩了下去,報導員聲音戛然而止。止住了報紙的噪音,露宿者撿起了身邊一個隻剩幾滴火水的打火機,點燃著他從衣袋裹掏出來的半截煙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看著身邊那車來車往的馬路。
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除了科技以外,還有不少的力量係統,有學魔法的,有修內氣的,甚至忍術超能力霸氣念力也有,但卻是有一個共通點——在那露宿者前世看過的影視作品中有類似的東西出現過。剛剛被露宿者一手扔開的報紙則是類似「哈利波特」裹的那種魔法報紙,一份沒有機械裝置的報紙,卻會播出動畫,發出聲音。雖然出現大量不同的力量係統,可是這世界的科技水平卻沒有落下來,滿街都是癡狂噴出廢氣的車輛,人類仍是人手一部智能手機,跟露宿者原本的世界不相伯仲。
"人家穿越我穿越,我就穿得特別現實。"露宿者吐出一口煙,對自己的命運悲歎。在穿越小說中,每個主角都有特殊的能力,穿越後小則封侯拜相,大則統治世界。可是他卻穿越得特別廢材,論錢財,他穿越後,這個世界的錢他一元也沒有,連個麵包也買不起;論學識,這世界的科技水平跟他原本世界的科技水平也相差無幾,他的知識相對其他人也完全無優勢;論身份,他可是穿越來的,身份證也沒有,想打工也不行,沒被當成偷渡趕出境已算不錯。甚至是記憶,他自己穿越前的記憶也是一塊一塊的零碎片段,他還勉強記得自己在前世看過的動畫,也有與朋友打球的記憶,有時侯又想起一些他完全不能明白的艱深知識,所以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甚麽人。一籃子因素之下,他根沒就沒有出頭的機會,吃飯也是勉強,於是就幹脆住在天橋底,吃人家倒在垃圾桶的殘羹渡日。
亂世出英雄,盛世之下,莫說出英雄,低下階層連想翻個身都難,多有理想也會被現實磨平梭角,最終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矮窮醜」。
"喂,大雄,阻街,走吧,人家投訴我不好做。"一隻胖胖的肥腳輕輕踢在露宿者的身上,示意他離開。
"不如你拉我去坐牢罷了,免費送大床,三餐不用錢,最多就是爆個菊,我倒沒所謂!"大雄頭也不回,輕輕拋下一句。
"操!你連身份證也沒有,憑甚麽坐牢,別為難我。"踢大雄的是個肚頭大麵的警察,不屑的說道。
連坐牢的權利也沒有,還當甚麽人?如果現在世界沒日,多好?不用煩惱,全世界一起死掉,不用煩惱。
就在此刻,一陣巨大的轟隆轟隆之聲傳來,聲音之大,連打雷的聲音也隻是其九牛一毛,連個屁都算不上,瞬間將全城合起來吵得響徹天際的汽車聲,人聲都複蓋過去。
一個屬於一件龐然大物的影子隨之而來,遮得整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連一丁點陽光也不放進這城市,隻用這個影子便遮掉了整個城市的陽光,可見其體積之大。
那巨物由多個巨型的圓盤型鋼鐵堡疉組合而成,在其底部則不停發出藍色的激光線條,在其圓型的底部畫上了不同的幾何圖案,光線在其身上流動,更營造出神秘感,不論是氣勢還是科技感都十足。
如果有稍微看過地球上的科幻片,一定會知道現在發生的是甚麽事——外星人入侵。
鋼鐵堡疂進入城市上空後,局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的城市,突然在空中組裝了一根直徑約半個足球場粗的炮管,在空氣中吸收著遊離的能量,在炮管的中心凝聚,像在縕纕著甚麽似的。但卻並未做出任何的動作,看似十分悠閒。
相反,看到這個架勢,城中的人們可就急了。他們早已亂成一團,在車上的騎著坐駕瘋狂的往城外駛去,原本擠擁的馬路上瞬間亂七八糟,幾千輛車子同時發動,行駛方向及時機卻不一致,結果便是越搞越糟,一車撞一車,馬路堵得水泄不通,飛碟未發動攻擊,人就已經撞死了一大批;會輕功或是其他飛行體係力量的,一個個放下車中的家人朋友自己飛上天空往城外逃去,隻間中有幾個不捨掉下家人的一手抱著幾個人跳出了車箱,負重之下往城外一拐一拐的跳過去;在家中的,手中沒車的立刻一家大小逃進地下室,或是乞求途人帶走他,手中有車的,玩命的開車駛離城市,誰人截他的車便撞死誰;也有比較著重後路的,拿著幾個大袋子於超市便利店搶夠了食物再跑。無論在哪個世界,人類都是自私的,大難臨頭,總會以自己的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