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文件的內容不過三頁,可是當我讀完這三頁文件之後的感覺卻如同一盆涼水順著頭頂澆灌而下,銀川的九月不算很冷,可出去機場後我卻覺得一陣陣冷風順著領口直吹心裏,那種感覺隻需要兩個字就可以形容,恐懼。
我自問膽子不是特別的小,不然也不會跟人來這地方盜墓,可如果徐老頭給我的三頁文件都是真的的話,那這次的草帽溝之行恐怕就不會那麼順利,甚至可以說這次的行動將會充滿不確定,那種對於未知和顛覆常識的恐懼刹那間蔓延在我的心底。
三頁文件的內容很簡單,隻是三個人的簡單檔案,不過這三個人卻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劉海國,男,漢族,1938年9月12日出生,家庭地址,內蒙古腰甸縣石砬子屯,曾任石砬子屯村支書,1987年7月份失蹤。(劉誌斌父親)
劉誌斌,男,漢族,1965年4月22日出生,家庭地址,內蒙古腰甸縣石砬子屯,1987年6月份失蹤。
劉石柱,男,漢族,1920年3月18日出生,家庭地址,內蒙古腰甸縣石砬子屯,1987年6月失蹤。(劉誌斌爺爺)
然後就剩下三張黑白照片,當然還有一張屍體的照片,很明顯那個屍體便是文檔裏的劉建國,徐老頭僅僅寫了幾句話給我,“墓誌銘是劉海國和劉誌斌賣給順子的,當日潘家園很多人都看見這兩個人進入過順子的古董店,而那天死在我家附近的人便是劉石柱,我想草頭七應該給你講過當年張富貴的故事了,一切答案盡在草帽河。”
三個失蹤了二十年的人,其中兩個突然帶著一塊藏著秦始皇墓信息的墓誌銘出現在順子家親戚的店裏,然後另一個突然一個死在徐老頭家的附近,怎麼想怎麼可怕,其實最可怕的是我看到第一張劉海國的照片時,因為這個人便是幾天前莫名死在我家中的那個人,原本我和順子打算買個冰箱給他藏起來然後想辦法處理掉,沒想到…
而且更讓我詫異的是這個人二十多年前的樣子竟然和幾天前我見到的一樣,當然,不同的便是一個是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一個是睜著眼睛笑,不知為何,看著這笑容我卻分明讀出了幾分詭異的味道來。
“怎麼?怕了?”徐然看著我陰晴不定的樣子故作輕鬆的拍了怕我的肩膀,沒想到這個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力氣竟然那麼大,我心裏暗暗苦笑,都不是簡單人啊!
到了酒店,順子和草頭七還沒有回來,我也沒什麼心情出去溜達,便直接打開電視看起本地新聞節目,可是當我看到新聞的那一刻心髒卻突然靜止一般,然後我瘋了一般的將遙控器砸向電視機不可置信的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打開了,草頭七和順子看到我的樣子急忙趕上前來然後一人抱住我一邊的肩膀茫然問到:“老陸(陸離)你怎麼了?”
“順子,看電視,看那個人!!!!”見順子進來後我急忙指著電視機裏麵的內容說道,而順子看到電視屏幕的那一刻亦是驚住了,不過順子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物,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著頭嘀咕道:“不會的,不可能的,他不是死在北京了嗎?”
其實電視裏麵的內容很簡單,便是記者采訪一些街頭遊客說說來這裏旅遊的感受什麼的,不過那個采訪者卻是我和順子都認識的人“劉海國。”
我將徐老頭給我的資料遞給了順子和草頭七,他們兩個人越看越是皺眉,特別是順子看到劉海國和劉誌斌的資料時眼神微微一滯,不過他比我強得多,隻是深吸一口氣後又繼續低頭看著檔案。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銀川?而且連衣服都是上次看到的那件,好像從沒換過似的!”我故作輕鬆的對順子講到。
我和順子對草頭七講從家裏發現劉海國屍體的事情,然後又是屍體神秘失蹤,然後又是從電視裏看到了他,特別是徐老頭資料上寫的那句這個人竟然是幾年前石砬子屯的村支書,也就是那個和張富貴一起勾搭的村支書,他還讓他的兒子老子同時跟著張富貴下地…
這事情太亂了,讓人不知道該從那頭縷縷,就連草頭七亦是皺著眉頭不知該怎麼辦。
“我先去電視台查查剛剛那個新聞是從那頭錄得!”思考半天無果後,草頭七隻好先剛剛那段采訪錄像那裏下手,可是電視台的采訪錄像一般都是提前采訪好錄好的,特別像是這種街頭采訪更是需要剪接後才會播報,估計查也是幾天前錄得,雖然明明知道結果也必須這樣做,畢竟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