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那個年代的東北對槍支和雷管的管轄不算太嚴格,所以幾人進山的時候準備了很多的彈藥和幾隻炸石頭的雷管,因此放了幾個雷管後石板終於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小孔。
三人中隻有張富貴經驗豐富,所以張富貴率先打著手電下去了,而祖孫二人隨即跟著下去,觀察一會後張富貴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墓道,也就是所謂的永生道,不過是古人認為人死後會上天成仙,而這條道便是升天之路。
仔細的觀察著墓道兩邊的壁畫,張富強心中萬分欣喜,墓道兩邊的壁畫同樣是畫著祥瑞仙境,不過畫中帶著很濃烈的西域風格,不像中原地區的古墓壁畫大都精美,這裏的壁畫相對來說並不能算是精美,卻多了幾分粗獷大氣。
若是單單從這點上判斷這個古墓便是匈奴王古墓的話恐怕有點武斷,可是張富貴卻是越看越為欣喜,古墓的壁畫一般是來做敘事和憧憬來用,也就是說一部分信息是由真實的故事,而另一部分則是由人杜撰出來的,是希望死者能夠死後按照他們所願升天成仙。
看著壁畫上帶有濃鬱塞外風格的壁畫,張富貴臉上簡直要笑開了花了,原來,他剛剛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壁畫敘述故事的中段,也就是死後升天的場景,這也說明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神道的中部,而隻要向後退去便可知道這古墓中所葬何人了,就算是不知道具體也能猜出個大概,因此他未理會那祖孫倆,而是直接向神道的前半部分走去。
整個壁畫上的故事很簡單,也就是說這個墓主人生前曾經帶領自己的部族掃平當時很多部落,然後和一些身著秦朝士兵的人交手數次,斬獲無數人頭,壁畫上刻畫著的一幅圖案便是這個墓主人的一個喜好便是喜好將被俘的人的頭砍下來然後放在一個類似於酒罐一樣的東西裏麵,盡管上麵羅列的人頭好像幾層山一般高,但是這不排除是當初畫這些壁畫的人有些誇張了。
壁畫的後半段便是一個穿著奇怪袍子的人站在那裏舞劍,而這人身後則是一個類似於司母戊鼎的器皿,張富貴以為這是祭天的儀式,所以並未在意。
“等等,你是說,他看見了一個身著奇怪袍子的人拿著一把劍在揮舞?身後則是一個類似於司母戊鼎的東西?”順子打斷了草頭七的回憶,然後提問道:“難道這個人就是?”
“我也懷疑…”草頭七苦笑著點頭道:“不過是不是我們需要進裏才知道!”
話說回來,當時張富貴對這個圖並未太在意,要知道當時的七國混戰末期然後塞外突然崛起一支部落,雖然有心和七國一起爭雄,但無奈塞外環境艱苦,不適生活,所以並未能有一支力量與七國間的任意一國較量,不過這些外圍遊牧部落卻積極的引進著來自於七國之間的技術,比如說曆法,比如農耕,所以在匈奴王古墓中看到一個原本隻屬於中原地區才有的祭天儀式也並不奇怪,可惜,當時的他並未看出這圖所蘊含的真正意義,從而錯過了一次將這個驚天秘密帶出古墓的機會。
當他看到後麵的時候也大致了然這個墓主人的平生,最後一幅畫畫的便是這個墓主人率領部落和一些身著盔甲的士兵打仗,若是猜的不錯這些士兵應該屬於七國,因為那個時候七國之中隻有齊國和這些遊牧民族打交道的機會較多,而且在齊國的曆史上也有很多和外族交戰的記錄,而這個墓主人便是死在了這場戰役之中,臨死前天兵天將降臨助這個人所在的部族打敗了那些身著盔甲的士兵,然後墓主人便被這些天兵天將接到了天上做起神仙來。
很明顯最後一部分故事被創作壁畫的人所誇大,不過很了然的便是這個人是死在一場戰役之上,這讓張富貴多了幾分苦惱,要知道這人的死有很多學問,若是說病死之人想必在生前定然會開始給自己建造墳墓,然後準備很多陪葬品,可若是這種突發性死亡的人雖然生前已經開始給自己修建墳墓,可是陪葬品之類的東西想必其子孫部族定然會打折扣,不過這也少了很多麻煩,天知道那個家夥臨死之前是否已經為自己蓋好了墓,若是未能完工到時候很多機關和陷阱估計也會少了幾分威力,雖說不可能沒有機關陷阱,可也不會太麻煩,畢竟工程未完工,想著想著他便笑了起來。
黝黑的古墓之中隻回蕩著他的笑聲,不過等他笑過之後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對祖孫去哪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