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倒鬥這個行當我倒是清楚,不過若是說讓我去倒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還沒到順子說話,我便對徐老先生說道"我不參加,沒興趣。"
“嘿嘿!”老者見我回答的幹脆利落,便轉對順子問道“那小兄弟你的意思呢?”不知怎的,我聽這老頭的聲音在喉嚨裏發出卻怎麼都感覺像是鬼笑一般陰森恐怖。
“我也不想冒險,”順子搖了搖頭“雖然倒鬥行業一夜暴富,可這是觸犯國家法律的事情,況且我們二人對那古墓又不了解,別說那機關暗器我們不懂,而且那墓下詭異事情太多,自古多少人命喪此道!”
“富貴險中求!”徐老先生猛然睜開僅剩下的一隻眼睛說道“二位不用這樣著急拒絕我,來日方長,兩位可以考慮考慮,若是想通了便隨時來尋老夫,老夫在此恭候。”說畢,便轉身想內堂走去,“寧兒,送客。”
. . . . . .
雖然在北京這個由混凝土和鋼筋組建的城市中想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是不太可能,可是我從磚塔胡同出來後卻是此番感覺,而且身上也是輕鬆不少,舒展腰筋,出了口濁氣,心裏美滋滋的想到“原來北京的天氣也是這麼美好啊!”
順子低著頭跟我走著,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般低落,見他不開心,我便拍了拍他肩膀問道“怎麼了?”
“其實,一個古董商人一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下一回古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順子一改往日的嬉笑,皺著眉頭說道“我剛剛差一點動搖了。”
我聽了順子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於是便對他說道“那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涉獵的,咱們就像是現在這般生活不也挺好嗎?”
“是啊!現在這樣平平淡淡也是挺好。”順子深吸了一口涼氣,金秋十月,路邊的觀景樹葉已然略微發黃,街上的行人急急匆匆的走著,相比之下我和順子兩人在這喧鬧繁忙的城市中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回到出租房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半,雖然背著這件先秦時期的大件,但我和順子還是找了一個地攤喝了點啤酒然後又吃了點羊肉串,看著順子微醺的雙眼時不時的看向磚塔胡同的方向,我心裏也頗為難受,可是想到自己如今平淡且充實的生活,便一狠心隨便找了一個話題跟順子聊了起來,而順子很顯然是興致不高,隻是糊糊弄弄的答複我幾句,全場下來好像隻有我在說話而順子最多是含糊應承幾句。
“老陸,你明天上班嗎?”順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點醉意的問我道:“不上班的話陪我把這件東西出手!”
“出手?”我嘟嚷了一句,其實看順子的神色把這件東西出手也是頗為不舍,可這塊陰誌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早點出手還是好的,故此,雖然可憐順子的不舍,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由於租的房子比較小,所以我和順子都睡在一張床上,不知順子今晚抽了什麼風,偏偏要睡沙發,而我也是喝得迷迷糊糊,故此也沒多說什麼,反正大夏天的睡在沙發上也不會感冒,倒是也夠涼快。
睡意漸濃,朦朦朧朧中我感覺好像聽到了順子在跟人交談著什麼,不過我卻控製不了自己濃濃的倦意,依舊是閉著眼,然後便慢慢睡去...
正當熱酣之際,一聲極為刺耳的尖叫將我驚醒,我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也許是因為順子懷揣著陰誌所以導致我心中頗為心虛,揉了揉眼睛我便直接向客廳內走去。
黃昏色的地板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在沙發邊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躺著一個死人,而順子則是倒在窗邊,一臉驚恐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死者。
“死了?”也許是酒精還未完全退去,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有太大感覺,事後想想也是頗為驚悚。
“嗯。”順子隻是點了點頭,嘴裏卻嘟嘟嚷嚷不知是在說什麼,看著他渙散的目光我才慢慢清醒。
“死了?”我再度指了指地上的死者繼續問道:“丫是一死人?”
“嗯...”順子繼續點了點頭,渾然不顧我的差異,嘴裏依舊在嘟嚷著我聽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