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在你看不見…”隨著一陣手機鈴聲,我最後又看了一眼鏡子,還行,雖然穿的還是地攤貨,但看起來沒以前那麼頹廢了,我拿起了那款諾基亞古董機。
“凡子你快點下樓!一會同學聚會該遲到了!”剛接起電話,從那邊就傳來了震震的咆哮,我強忍住直接掛掉手機的衝動。
“馬上,已經出家門了!”我掛了電話,將諾基亞放入口袋,匆匆向樓下跑去。剛下樓,就看見一個剃著平頭的青年蹲在馬路邊,個頭大概一米七五,穿著一身名牌,嘴裏銜著一根中華,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大飛,算是個富二代,也算是我落魄以來,僅有的幾個還和我保持著聯係的。
大飛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對我說:“你小子,要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這次要不是同學聚會,你還要把自己關起來多久?”
“囉嗦,快走吧,不然一會真的去晚了。”我搶過他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不過很快就被嗆得直咳嗽,這算是我第一次抽煙,劇烈的咳嗽和煙味熏的我眼圈發紅,應該是熏的吧,嗯,一定是,我默默想到。
“唉。”他看著我,歎了一口氣。拉開了身邊的車門。
“大飛你什麼時候又換的車…”看著他上了車,我默默無語,將煙扔到了地上,揉了揉嗆紅的眼睛,跟隨他上了車。由於剛才的尷尬,我倆都沉默了下來。
“你打算用多久去忘記她?”大飛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我。
“忘了誰?好好開你的車吧。”我笑著打開了窗戶,秋風吹的我直打哆嗦,這天風沙真大,我的眼睛好像進了沙子,我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眶,同時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身影,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天涯海角,她?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你就想著躲一輩子?”大飛又點燃了一支中華。
“什麼躲一輩子?把煙掐滅吧,有點嗆眼睛。”一邊回答著,我一邊咳嗽了幾聲,眼睛再次隱隱泛紅了。
“嗬,懦夫。”大飛深吸了一口中華,吐出了一個個煙圈,有些鄙夷的看著我
“我是懦夫,我就是懦夫,可以不要再說了麼?”感覺一陣猛烈的秋風帶著風沙吹進了副駕駛座位,泛紅許久的雙眼感覺是決堤了一般,眼淚撫過我的臉頰,就像她輕撫著我的臉,秋風吹過,感覺涼涼的,痛痛的。
大飛掃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把車停在了路邊,專心抽他的那支中華。
我感覺世界再次顫動了起來,一年前那一幕幕仿佛再次撕破空間,穿越到了眼前我麵前,一幕幕的掠過我的腦海。
沒錯,我是一個懦夫。我叫陳凡,已經大學畢業兩年了,剛畢業那年,市麵上推出了一塊全息腦電波操控的遊戲,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款遊戲是微星科技研發出的,叫做神魔大陸。
大學四年逃課玩遊戲對我來說是常事開了,無論什麼遊戲都涉獵過,但是我在這款遊戲中敏銳的洞察到了商機,我抓住了機會,很快在這個遊戲中建立了自己的幫派,收入也越來越高,公會也越來越大。
不過,那一切都截止到她的離開。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比我小一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我的鄰居,從小她就和她的姑姑住在一起,我的母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時間總是很快,我上二年級,她上一年級,我上初二,她上初一,我上高二,她上高一,我上大二,她上大一。我們就這樣彼此依賴,依靠,彼此間也產生了情愫,隻不過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她大四快要畢業那年,我的收入終於穩定下來了,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我暗暗想到。可是就在我想要向她表白的前一天,前一天,隻有一天而已。她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我如同發瘋一般到處尋找她,關於她的一切,可是她仿佛就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連她的姑姑也不辭而別。
她就好像我的一個夢而已,帶走了關於她的一切,隻給我留下了回憶。於是,由於我的工作室起步不久,根基不穩,很快解體,遊戲號也因為太久沒上,被淘汰掉,可那有怎麼樣?我隻想要她而已。在接下來的一年裏,我如同一個機械人一般,每天跑遍這個城市所有的地方,隻為找回她,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