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衍沒有理會沈憐,直視著鍾情的眼睛,苦澀一笑,“從來就沒有變過。”
沈憐聽不懂歐陽衍這句話什麼意思,看到鍾情還在這就想說她,歐陽衍卻把她挽著他的那隻手拿開,冷眼看著她,“說點事而已你瞎鬧什麼?!”
看到他生氣了沈憐慌了,立馬服軟,“我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
鍾情看著他們兩個人,輕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尊重你的選擇,新婚快樂。”
最後鍾情一個人混混沌沌的走出酒店,外麵的雪下的特別的急,一定是白敘在天上難過了,所以又偷偷的啜泣,所以流的已經是心寒的冰霜,鍾情抬起頭,夜空中仿佛再次出現那張幹淨的臉,即使她知道她死的有多麼不堪,在她的心裏,她永遠都是聖潔的白蓮花。
鍾情伸出手,小雪花飄到她的手上,下雪了的天氣怎麼可能不冷,鍾情穿的單薄卻感覺暖,她喃喃自語,“白敘,你最愛的人說你不夠愛他,那你因為他而死了是有多麼不值?”
白敘對歐陽衍的感情有多深她很清楚,講到他的時候他總是眼裏帶笑,離開他之後表麵上沒事卻在深夜裏低聲啜泣,鍾情也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願意重新開始?”白敘眼裏滿是憂傷和無奈,“鍾情,我看過一部漫畫叫《你曾經愛我》裏麵一個叫顧陌的角色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愛是想要觸碰卻又收回手,我覺得很有感悟。低聲求我的他令我特別心疼,我也想撲進他的懷裏大哭一場,可是我不能自私了。我和他,是回不去的,沈小姐是不會罷休的,歐陽叔叔也找過我了,他說我和歐陽衍是兩個世界的人,說我配不上他,也是呢,我真的配不上他,我多少次在夢裏伸出手觸碰他想擁抱他他卻飄到了更遠的地方,我拚命往前跑,踩著荊棘,步步流淚,發現他好像永遠都在原地而我卻永遠觸碰不到他,因為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想放棄,最後隻能在原地大哭,在現實中看著他對我細心的照顧心疼得要死卻還是隻能揪著心甩開。如果堅持我會成為他的負擔,那不如好聚好散來得雙方自在。即使未來我真的會成為他曾經愛的那個,我也心甘,至少愛過,不是嗎?”鍾情永遠記得那天晚上白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裏的淚水一行一行滑落,最後無力躺在她的懷裏,她說“鍾情,我一定是前世下過地獄,所以上天懲罰我,讓我成為幾率萬分之一中唯一一個受詛咒的新生兒,也讓我的一生注定了悲劇。我真的累了。”
鍾情看著這茫茫飄雪,一幕幕悲傷的場景再次重現。
“不冷嗎?大姐。”肩上突然多了件男士西裝的外套,鍾情轉過頭,原本她以為是唐世傑,沒想到卻是湯梓驍,突然也就想起來唐世傑今天好像根本沒有聯係她也沒有來婚禮。
在她深思這些問題的時候,頭頂再次傳來欠扁的聲音,“我剛剛看你站在這裏站的挺開心的,我現在可是冷死了,你要是還想站這外套就還我,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