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大膽,不如幫我更衣如何?”
“想得美,我既不是你的丫鬟,也不是你的妻子,為什麼要幫你更衣?”
“那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想得美。”顧傾城毫不留情地回擊道:上輩子,這輩子,她都隻想嫁給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如今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傷害了自己,自己自然不會再想這件事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受傷,你就不能做一回好人呀?”看著顧傾城決絕的眼神,月世澤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咽回了肚子裏。
“好吧,好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破例服侍你一回吧,‘無情王’。”顧傾城說著拿起衣服就要往月世澤身上蓋。
“傾城,你能不能輕點啊?我的背上有傷呢。”對於顧傾城的粗魯,月世澤有些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顧傾城不好意思地笑道,走到月世澤的後麵,將衣服輕輕撩起,無意間,竟看見他肩頭那道醒目的傷疤顯得格外刺眼,根據顧傾城多年的行醫經驗,不難看出這個鮮紅的瘡疤是剛愈合沒多久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傷疤竟然跟軒轅逸的位置一模一樣。
雖然與軒轅逸決別的那一刻,她很是傷心,但還是對於他為自己受傷而愧疚心疼萬分。所以,軒轅逸肩頭的那個傷已然留在了她的心裏,雖然不曾向任何人提及,但在她的心裏卻是一個怎樣都抹不去的存在。
“你怎麼了?傾城。”月世澤感覺到顧傾城的停頓,奇怪地問道。
顧傾城冷冷一笑,往後退了一步:月世澤就是軒轅逸,軒轅逸就是月世澤,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可是他的習慣,他的性格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顧傾城此刻的腦海中正如同放電影般不停地閃現著二人相似的場景:同樣質地的玉佩、同樣的冷酷無情、同樣的無賴自戀、亦是同樣的深不可測……
“傾城。”月世澤伸手將衣服係好,轉頭叫道。
“月世澤?軒轅逸?你到底是誰?你究竟要耍我到什麼時候?”顧傾城瞪大眼睛生氣地質問道。
“傾城,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月世澤拉著顧傾城的衣袖急於解釋。
“還有意義嗎?這是敷在你傷口上的藥,每日一次敷在背上,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顧傾城憤怒地甩開,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傾城。”月世澤再次伸手拉住顧傾城道:“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你的話,幾分真,幾分假,我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了。”顧傾城奮力甩開月世澤的手,快步走出房間,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落個不停。
憑什麼?他憑什麼在自己還沒習慣他的時候硬生生地闖入自己的世界,讓自己依賴上他?又憑什麼在自己終於下定決心將他遺忘,習慣沒有他的日子時,又再次讓自己依賴上他?又為什麼他偏偏是不斷欺騙自己,甚至傷害自己和自己最愛的人的那個幕後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