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這麼容易屈服,那顧傾城就不是顧傾城了。”
“是啊。”軒轅逸看著夜蘭溪,心裏有些五味雜陳:“我很慶幸我和顧傾城的身邊能有你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知己好友。”
“知道就好,你們都是我的知己好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陷入危險之中,不過就目前形勢來看,傾城的處境反而更加危險,所以我希望你能竭盡全力護傾城周全。”
“放心,於情於理,我都不會不管她。”
城外河邊
“快說,你怎麼會有這根簪子?”顧傾城追上黑衣人後抬手便是一掌。
隻見黑衣人不閃不躲,反而伸手將麵上的黑色麵紗去掉。
憤恨、自責、痛苦……各種情緒充斥在顧傾城的腦海,在看到那支和田玉簪的時候一瞬間都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來,使得顧傾城在認準這個黑衣人跟母後有關的時候,不作理智的多想,便狠狠地使出了一掌,可如今當那張黑色麵紗緩緩落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也漸漸映入眼簾。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無比信任的人,不由想起之前他射在自己胸口的那一箭:狠命、決絕,可即使這樣,顧傾城還是不願傷及他分毫。
顧傾城本能地睜大眼眸,極速收回剛才發出的一掌。因為發力過猛,收力過快,顧傾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趔趄,何晟急忙扶起重心尚未站穩的顧傾城,卻被顧傾城用力地推開。
“傾城,你怎麼還是那麼傻。”何晟看著因被自己掌力反噬而受傷的顧傾城難過地說道:“我以為自顧笙銘派人假扮的那個我狠命射了你一箭之後,你就再也不會相信我了,沒想到你還是不忍心傷害我。傻姑娘,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我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我,也不願你因為信任我而受到任何傷害。”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演戲,快說,你把我母後怎麼樣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顧傾城依舊用冰冷的話語掩蓋自己內心激蕩的思緒:當日他在城門上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射殺,而今又拿著母後的玉簪,想必定是顧笙銘的主意了,隻是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自己是不忍心傷害他,但如果這次他還是選擇欺騙,那自己也隻能跟他同歸於盡了。
“傾城,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若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皇後娘娘。”何晟說著拉起顧傾城的手沿著河邊向東走去。
“放開我。”顧傾城迅速抽開被何晟緊拉著的手:“我自己會走。”
“那好,你小心點,為了確保皇後娘娘、大公主的安全,我特地把她們安置在軒轅國和南璃國交界處一個偏僻的地方,從這裏過去,路途坎坷,外部我也布了陣法,所以,你一定要緊跟我的步伐,有什麼問題就叫我,千萬不要逞能,知道嗎?”
顧傾城看著何晟焦急擔憂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而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真摯,或許自己真的誤會他了。但是之前他射向自己的那一箭又怎麼解釋?但不管怎樣,如果他能夠護母後周全,那麼他對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她可以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
走出軒轅國的都城,顧傾城緊跟著何晟的步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一眼望去,漫天的大地上,除了雜草雜樹根本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看著這片像打了激素般瘋狂生長的雜草雜樹,顧傾城不禁打了個冷戰。
何晟趁著顧傾城思緒的片刻,飛快地點住了顧傾城的穴道:“傾城,對不起,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知道以你的個性,如果不見到皇後娘娘,是不會原諒我的。但是,這個草海是天然形成的屏障,如果進去之後不能識別路途,很容易迷路。我還是擔心你有什麼不測,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得罪了,回頭,你怎麼罵我打我都行。”
“少在那裏假惺惺,你既然趁我不備點了我的穴道,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有什麼意義。”顧傾城不屑地瞥了何晟一眼。
“傾城,我也是為你好,你要相信我。”何晟輕輕背起顧傾城,抬腳便向那一片雜草中走去。
顧傾城剛想罵何晟,卻看到何晟腳下真的有下腳的空,放眼望去,這片草海當真不是那麼簡單,也就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