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聽軒轅治這麼一說,也都識趣地離開了。
“傾城,事已至此,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軒轅逸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馬車裏,慕雲常看著魂不守舍的顧傾城憐惜地安慰道。
“師父放心,我沒事。”顧傾城說著給了慕雲常一個放心的微笑,心裏卻百感交集:想自己千裏迢迢地來到逸王府也不過是為了尋找父皇的蹤跡,可是迄今為止卻一無所獲反倒把自己的幸福給搭進去了。那自己來這裏又有什麼意義?難道是為了讓自己以後可以毫無顧慮地在逸王府翻來覆去地找尋父皇的下落嗎?
馬車裏,顧傾城想著曾經發生的一幕幕,不由思緒萬千,正想的出神,卻不料馬車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體不可控製地向後倒去,幸虧慕雲常反手接住,一個飛身躍到地麵站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街上,受驚的駿馬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攔路的黑衣人,同行的逸王府家丁也都個個劍拔弩張,圍著慕雲常和顧傾城,做出誓死保護的樣子。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敢擋你爺爺的路?”慕雲常看著眼前這個蒙著臉麵卻稚氣未脫的黑衣男子憤怒地叫道。
“前輩請自重,我來是想請你身旁的這位姑娘一敘。”黑衣人平淡的眼眸裏充滿了期待。
顧傾城本打算置身事外,可一聽到黑衣人提到自己,不經意地抬眼望去,正對上黑衣人清澈的眼眸,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跟我走吧。”蒙麵男子走到顧傾城麵前,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一根做工精細的和田玉簪說道。
“你怎麼會有這根簪子的?”顧傾城原本低垂的眼眸頓時放大數倍:這根簪子是母後跟父皇的定情之物,母後說過:這根簪子比她的生命都重要,所以無論何時,她都不會丟下它的。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黑衣人說完便不見了蹤影,似是在故意避開人群。
顧傾城會意,二話不說立馬尾隨黑衣人而去:這個黑衣人肯定跟母後的下落有關,絕對不能放過他。
慕雲常看著顧傾城緊追黑衣人而去,唯恐顧傾城吃虧,便想緊跟顧傾城而去,卻不料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擋住了去路,不得不努力開出一條路來。
逸王府
“今天又不想上早朝了?”夜蘭溪給軒轅逸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
“這不正好嗎?這軒轅國皇位之爭越來越白熱化了,我不去早朝倒免了許多猜忌,更何況每次早朝的內容我都了如指掌。”軒轅逸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對了,蘭溪,想不想知道今天早朝的內容?”
“我沒記錯的話,早朝的內容一向是丞相郝傑暗中告知你的吧,怎麼,今日倒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夜蘭溪悠閑地品著茶。
“倒也不是未卜先知,隻是前幾天收到的一封宮中密探遞來的情報中有涉及今日早朝的內容。”軒轅逸遞給夜蘭溪一張紙條道。
“什麼?”夜蘭溪看完紙條驚訝地站起身來:怪不得軒轅雅一直慫恿我參加今年的鬥琴大會,原是這個目的。隻顧自己的利益而不管他人死活,倒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
“你應該阻止的。傾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不會答應的。”夜蘭溪雖然自己也在極力撮合軒轅逸和顧傾城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連累顧傾城被迫接受一門強製的婚姻,夜蘭溪心裏還是莫名地自責和擔憂。
“她會答應的。”軒轅逸斬釘截鐵地說道:“她是個明白人,隻要曉之以理,她會權衡輕重的。更何況朝堂之上還有郝傑在。”
郝傑是他來到軒轅國後的第一個心腹,為人聰慧,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忠心耿耿。想到這裏,夜蘭溪頓時恍然大悟: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能讓他說的這麼堅定,一定是郝傑在朝堂上說了什麼,迫使傾城不得不答應。
“為什麼要這麼做?”夜蘭溪略顯失望地看著軒轅逸問道:他從來都不會勉強自己的親人甚至是下人,更何況是心愛之人呢?想必其中定有隱情,不過自己還是接受不了他勉強顧傾城的事實,畢竟自己看的出來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也不會在她身上花那麼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