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快把這瓶藥水塗在她傷口上,再給她換身衣服。”冷情並不解釋,反倒急切地催促著素馨。
“好的。”女子順著冷情示意的方向看去,竟是一名女子:雖然一副病怏怏的神情,卻依舊掩飾不了她的風華絕代,難怪冷情會把她帶回來。隻是不知這位女子是何方神聖,冷情也不提一下。不過向來他不解釋的事自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做就是了。
某一密林處
“啟稟世子爺,屬下見到五公主了。”一個身著普通百姓服裝的士兵單膝跪地稟告。
“她現在在哪裏?”何晟激動地問道:當日自己因公事在身,未能陪她前往莫山,之後南璃國又發生了太多的事,卻仍見不到她的蹤影。自己還以為,還以為……
“回世子爺。”士兵回答道:“當時,五公主要進城,卻被守城門的人攔在門外,屬下本來想告知五公主事情的始末,卻不料守城的頭領竟下令射殺五公主。屬下見那群人並不是五公主的對手,也並沒在意,隻是後來…”
“說。”何晟嚴厲地喝道。
“後來屬下竟看到有人冒充世子爺您射殺五公主,屬下一時愣神,沒有保護好五公主,讓五公主受傷了。待屬下反應過來時,五公主就被一個高手救走了。”
“廢物。”何晟發怒道:“現在可有找到五公主?”
“那高手輕功甚好,屬下沒能追上,不知道五公主現在在哪。”士兵顫微微地繼續回稟。
“沒用的東西,繼續守在城門口,一有消息,馬上來報。”何晟無奈地說道:要不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自己又豈會留沒用的人在身邊。
“是,屬下告退。”士兵鬆了一口氣道:自己仰慕世子爺多時,好不容易能留在他身邊辦事,卻總是辜負他的期望,自己真是太沒用了。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恐怕世子爺早就讓自己走人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才是。
何晟仰天望去,內心滿是擔憂:傾城,你現在到底在哪?傷的重不重?
天衣閣
素馨認真地打量著床上躺著的女子,妝容清淡,說不上別致,卻能讓人過目不忘,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隻是很奇怪,從她的穿著來看,明明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之女,眉間卻皺的那麼緊,即使睡著了,兩行清淚也從未幹過。素馨看著顧傾城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宛如驚弓之鳥般,不覺想起了之前的冷情,更加打心眼裏心疼顧傾城,便從腰間拿出手帕,替顧傾城擦去眼角的淚滴。
似乎感應到了外界的幹擾,顧傾城刷地一下就睜開了雙眼,一把抓住素馨伸過來的右手。
素馨本能地反手握住顧傾城充滿敵意的拳頭,柔聲解釋:“是我,你終於醒了。”
“你是誰?”顧傾城疑惑地看向素馨,心裏充滿了警戒。
“我叫素馨。”素馨溫柔地收回手,遂命令身邊的丫鬟:“快去告訴閣主,他帶回來的姑娘已經醒了。”
顧傾城內心思忖:閣主?她口中的閣主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顧傾城謹慎地打量著周邊的一切:整間屋子絲毫沒有精雕細琢的華麗,反而是文藝氣息十足。前方精致的畫屏上大手筆地繡著山水畫,錦繡壯闊;再不遠處便是一方梨木方桌,上麵擺著整潔的茶具,屋內還有殘餘的茶香;再看這牆上錯落有致的字畫,無論是從筆跡還是從意境方麵來看,均是大家手筆。
“姑娘放心,姑娘的命是閣主救的,我們這裏很安全。”素馨看出顧傾城的憂慮,主動解釋了一番,見顧傾城不語,又繼續問道:“姑娘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雖然已經清除了顧傾城體內的毒素,剩下的不過是皮肉傷,素馨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已經好多了,多謝姑娘相救。”顧傾城見素馨眼裏並沒有惡意,而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裏也就少了一絲警惕。
“姑娘客氣了,是冷情把你救回來的,我不過是幫你上了藥、換了身衣服而已。”素馨笑著說道:這姑娘不過是中了毒才昏迷的,箭傷也不過是皮外傷,均不足以致命。何況這毒的解藥還是冷情給自己的,那他幹嘛還千裏迢迢地把她抱回來?看來冷情還挺在乎這姑娘的。
“還請姑娘轉告你們閣主,傾城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來日必當重謝。”顧傾城這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冷情確實出現過,按理說應該當麵道謝才對,不過隻要一想起親人的狀況,她的心就針紮一般痛,隻覺一刻都耽擱不了:“隻是傾城家中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顧傾城說著,起身便往外走去,不料剛走出房門便碰到了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