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把我抓起來的話,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所以不要白費力氣了。”阿成顯得異常淡定,或許這與他自身的性格有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將情緒表現出來。

“很期待和中國的特種兵較量一番,找機會正式一戰吧。”阿成說道,這算是提前下的戰帖吧。

蘇離坐在車裏等鬱非回來,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見他的人影,有些不放心就打算下車看看,誰知她剛一下車,不知道從何處跑來一個小男孩兒,搶了她的包就跑。

“喂,站住。”蘇離的反應還算快,男孩搶走包跑的時候她也快速追了出去。

男孩一邊跑一邊向後看有沒有人追上來,但其實不知為何他跑的速度並不算快。因為回頭向後看沒有注意到前麵的情況,剛打算回頭繼續跑時,發現路已經被一個人擋住了,正想換個方向繼續跑,卻被那人抓住跑不了了。

掙紮的空蕩,蘇離也已經追了上來。

鬱非從孩子手中搶過蘇離手中的包,遞給蘇離,說道:“不是讓你在車裏待著嗎?幹嘛要下來,這世界多險惡,出事了怎麼辦?”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不回來。”蘇離接過包說道。

看了看還沒鬱非抓住的孩子,蘇離盡量低一點身子,好讓自己的視線和男孩平齊,說道:“喂,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是偷東西是不對的,以後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

男孩低著頭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

“他聽不懂你說話的。”鬱非跟蘇離說道。

“啊,也是,那英語呢?能聽懂嗎?”蘇離問道。

鬱非搖搖頭說:“他們隻能聽懂地方語言。”

蘇離看了看男孩,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他的雙手抽搐的厲害。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蘇離問道。

鬱非也發現了男孩的異樣,低頭看時才發現他全身抽搐的厲害,當即感覺情況不妙,抱起男孩就向車裏走去。

“是因為饑餓而導致低血糖,引起的休克前的一種征兆。”程詩陽為孩子診治過後對鬱非和蘇離說道。

“沒什麼大問題吧?”鬱非問道。

“輸完液就沒事了,不用擔心。”程詩陽回答說。

看著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男孩,蘇離說道:“原來是因為太餓才會偷東西的啊。對不起啊,誤會你了。”

“這種現象在這裏很常見的,因為戰爭,很多孩子都失去了父母,為了生存,不得已會做這樣的事情。”程詩陽說道。

“看到他們這樣,總覺得每天吃的飽飽的我們是罪人。”蘇離感慨的說道。

“蘇記者這樣想實在是太善良了。罪人不是我們,是那些發動戰爭的人,我們不能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人還活在痛苦中就讓自己不幸福,但是我們可以幫助他們,努力讓他們變得幸福。”程詩陽說道,很像一個大姐姐在給不懂事的妹妹講道理。

鬱非笑了笑說:“對啊,這就是我們來這裏的理由。”

聽完他們的話蘇離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讓人不太能懂她這抹微笑的含義。

回到駐地後,鬱非立刻跟國內特戰司令部通了電話,將阿成的話告訴了聶參謀長。

“十五年,應該是清剿安彥哲父母犯罪團夥的時間吧,但是十年是什麼呢?”鬱非在電話中問道。

“是他殺害我妻兒的時間。”聶參謀長回答說。

“但是為什麼要提醒您這件事呢?難道是想要您找他報仇嗎?”

“複仇與還債,看來是等不及要和我做個了斷了。”聶參謀長說道,“既然已經當麵發出挑戰,他們一定還會有其他的動作。這段時間,你們務必要提高警惕。”

傍晚的時候,生日宴會就開始了。晚風清爽,大家選擇了在練兵場擺上桌子,一邊吹著小風一邊吃飯。記者站的記者和維和士兵都來了,即使都加在一起人也不是很多,在這個偌大的練兵場內也能坐得下。

桌子是按照長方形擺放的,維和士兵和記者們剛好麵對麵坐著。桌上的飲品非常鮮明,記者們每人桌子上一瓶啤酒,士兵們每人桌上一瓶礦泉水。

“艾西,我說,到底為什麼要買啤酒啊,這樣的場麵好看嗎?”江童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葉司音得意的晃著手中的啤酒,對鬱非抱怨道。

鬱非一臉委屈的說道:“你以為我想買嗎?蘇記者非要買的。”

葉司音聽到鬱非的話,衝蘇離豎起大拇指說道:“做得好。”蘇離回複她一個得意的微笑。

“看來以後隊長和蘇記者結婚了,肯定就是蘇記者當家了。”老鬼調笑道,還好蘇離正在和葉司音說話沒有聽到,不然還不知道會害羞成什麼樣子。

“我今天可是壽星啊,不能破例喝一點嗎?”土豆餅眼巴巴的看著別人的啤酒說道。

“喝你的礦泉水吧。”老鬼把礦泉水提到土豆餅麵前說道。

現在的場景跟蘇離設想的一模一樣,看到這個場景就覺得很開心。

“哎呦,看看你笑的,有這麼開心嗎?”鬱非看到蘇離滿麵笑容,忍不住問道。

“開心的不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蘇離說道。

“還記得早上的事情嗎?”鬱非不可思議的說道,“哇,你這個女人,真是能記仇啊。”

“記性好是我的優點。”蘇離毫不謙虛的說道。

生日宴會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著,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看看夜空中的星,感情仿佛更加濃了。正在所有人沉浸在歡笑中的時候,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爆炸聲,火光衝天,照亮了夜空。

“好耶,放煙花了。”蘇離從凳子上跳起來,對著爆炸的方向,很開心的說道。

“什麼煙花啊,是zhadan。”葉司音說道,“你不會喝醉了吧?”

蘇離傻傻的笑著說道:“怎麼會呢?我就喝了這……麼一小點。”說著她還伸出手比劃,說明自己喝的真的很少。

蘇離是喝醉了不知道情況才這麼心大,清醒的人都意識到情況的不妙,鬱非在聽到爆炸聲之後立馬就聯係了門口的警衛:

“正門警衛,報告情況。”鬱非用對講機說道。

“正門無礙,疑似西南方向兩千米左右的石油工廠遭受不明武裝勢力襲擊。”正門附近最高的建築物內,狼人拿著juji槍一邊觀察情況一邊彙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