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醒來聽到這件事非常著急。江童和葉司音已經從駐地趕來,鬱非被捕的消息就是他們告訴蘇離的。慶幸的是,鬱非已暫時移交我國部隊看押,生活方麵是有保障的。但各國都已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能找到真相,鬱非很有可能背上殺人的罪名。各國媒體都在報道中國維和士兵殺害平民的事情,外交壓力很大。我國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世界一個答複,不然外交上會很難辦。
“怎麼能說是鬱非殺的人呢?他們是不是搞錯了。”蘇離的語氣中滿是著急。
“死者身上的子彈跟鬱非槍裏的子彈吻合,鬱非的*中也確實少了一顆子彈,而且槍上隻有鬱非一個人的指紋。所以……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鬱非。”江童冷靜的分析道。
“那也隻是懷疑啊,我們都相信鬱非不會殺人的,他們有懷疑的理由,我們就找證據推翻這些理由啊。”蘇離說著從床上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先冷靜一點,證據當然要找,但你現在這樣怎麼去找。”翁華說道。
蘇離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掛著藥水,翁華的話也讓蘇離沒有那麼急躁了。是啊,這個時候,她怎麼能這麼不冷靜呢,鬱非被關押什麼也做不了,他身上的冤屈要靠他們這些在外麵的人來洗清,她怎能在這個時候給大家填麻煩呢。
“程醫生,這個什麼時候好?”蘇離看著吊瓶問道。
“快了,這是最後一批藥水了。”程詩陽柔聲說道,又轉身看看翁華的藥水,“你的也快了。”
因為病房緊張,就將翁華和蘇離安排在同一間病房,這也方便他們在此商議事情。
“剛好,一邊輸液,我們一邊回憶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江童現在成了主持大局的人,他也確實是這幾人裏麵頭腦最清醒的一個了。
“boss,那個維和士兵已經被捕,但是當地警察把他移交給中國大使館看押了。”阿成向安彥哲彙報說。
“無論由誰看押,這場官司他們是免不了了,你去多找些記者,把事情鬧大點。”安彥哲笑著說道,雖然笑著但總讓人覺得他的笑很假。
“明白。”阿成說道,“隻是,阿成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隻要他們不發現我們的行蹤就好,為什麼要與他們為敵呢?這樣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為什麼要與他們為敵?嗬”安彥哲冷笑著說道,“不是我與他們為敵,而是他們與我們為敵,中國軍人殺害我的父母,我的姐姐至今還被他們關在監獄裏,怎麼能是我與他們為敵呢!”
安彥哲的思緒回到十多年前,那時他還不像現在這番模樣,隻是遭受了那麼大的變故,他怎能不恨?!直到現在,他都沒能為父母和姐姐報仇,他實在是不甘心。
“隻是這跟那個維和士兵有什麼關係?殺害boss父母的人不可能是他,十五年前他還是個孩子吧。”阿成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是他。”安彥哲眼神深邃的說,“但他們都是天狼突擊隊的人,十五年前那個人是天狼突擊隊的隊長,鬱非是他最看重的弟子。看著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變成殺人犯,還給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隊伍抹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中國,部隊參謀長的辦公室內
“鬱非的事情有進展了嗎?”大校聶振峰問秘書道。
“鬱隊長已經交由大使館看押了,事情的真相還有待查明。”秘書回答說。
聶振峰微微皺起眉頭,又說:“讓江童暫代天狼突擊隊隊長一職,並全力以赴查明真相。另外,給我接大使館吳洋大校。”
翁華和蘇離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大家都在認真的聽,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不過這件事本身就蹊蹺,所以漏洞很多。隻要把這些漏洞補齊,就能完成整幅拚圖,找到鬱非沒有殺人的證據。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會那麼艱難,耗時會那麼長,長到……
“據你們所說那個舉報人一直都沒出現。”江童聽完分析道,“這有可能是引你們過去的全套,舉報人的信息翁記者大概知道多少?”
“對方是中國人,聽口音像是山東人,說是武器工廠的員工。”翁華一邊回憶一邊說,“我覺得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我們確實根據他的情報找到了武器工廠,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沒來。”
“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身份被那邊的人發現了,順著他設計了這個圈套;第二,他跟那些人一直就是一夥的。”江童說道。
“這個有點說不通啊,如果一開始就是一夥的話,他們就沒必要讓我們發現武器工廠了。畢竟稍有不慎就被連窩端了。”葉司音的話非常有道理。
蘇離讚同葉司音的說法,說道:“司音說的很有道理,鬱非一直在部隊很少跟外麵的人接觸,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他們花這麼大力氣陷害鬱非,也說不過去。”
“如果舉報人的身份是好的,那他為什麼沒去工廠呢?”江童疑問道,但就在這句話說出的一瞬間他想到了原因。
同時想到原因的還有翁華,兩人對視一眼,像是發現了驚天秘密一樣驚訝。
“很有可能他去了,目睹了什麼,因為害怕又躲起來了。”翁華說道。
“對,這樣的話,他就是這個事件的目擊證人。”江童補充道。
推測到這一層,大家都有了信心,繼續尋找能夠成為證據的點。所有的事情都分析完畢,江童又進行了總結。疑點很多,需要一個個去查,所以決定兩人一組排查。
最後的分配是這樣的:江童和葉司音一組,負責重新調查現場,並且查看周圍的監控、走訪周圍居民,看看是否能發現疑點;翁華和蘇離一組,負責調查舉報人的身份並尋找舉報人;程詩陽本來也想參與的,但大家覺得醫院比較忙,隨時需要人手,就讓她留在醫院了。但她也時刻關注著消息,醫院沒來新的病人她都會自己查看住址和身份,看有沒有居住在廢棄工廠附近的人或者有沒有符合舉報人特征的人。
總之,大家都在齊心協力的幫助鬱非。鬱非自己也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