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了。
“纖塵,我們走吧。”
“莊主!”江纖塵大急,正要勸阻,池中天卻已經先離開了。
“你們給我等著!”江纖塵氣的朝著薑濟他們罵了一句,然後帶著冥葉的人匆匆跟上。
等池中天走了之後,張襄武走到薑濟麵前說道:“薑門主,以後這種人,盡量不要招惹。”
“張將軍,不是我惹他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我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但有一條,我肯定不是那沒事找事的人。”
“你心裏有數就行了,咱們也走吧。”
張襄武和肖佑隨即一同離開了,薑濟剛要回去,冷不丁看到刀疤臉正站在他身後。
“哎呀,您剛才去哪了,我這差點就出事了。”
刀疤臉搖搖頭道:“你腦子不好用?你以為巡防營和衙門的人是從天而降?”
聽到這話,薑濟頓時恍然大悟。
“哈哈,原來是您去找的,那真是太感謝了。”
“用不著,我也是在城中湊巧看到了池中天他們,這家夥現在竟然還有心情來管這些小事,看來,他的麻煩還是不夠多。”
“他不會再回來報複我吧?”薑濟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不好,你小心點吧還是。”
看著刀疤臉離開,薑濟心裏真想罵娘。
小心,怎麼小心?
在池中天麵前,自己再怎麼小心也是白搭!
“莊主!您為什麼這麼給他們麵子?”
江纖塵顯然氣不過,一直嘮叨個不停。
池中天他們走了一陣子之後,便隨便找了棵大樹坐在樹下乘涼。
“肖佑也是老相識了,當年在歙州,我們常打交道,給個麵子吧。”
“肯定是假話。”江纖塵脫口而出,繼而又覺得自己似乎言語不妥。
好在池中天沒有在意。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金山門論實力也就算個三流門派,怎麼會值得讓官府來保護,奇怪啊。”
“莊主,您有什麼想法?”
“水深,一時琢磨不透。”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行,大老遠來一趟,就這麼走了,那就等同於打我的臉,這樣,一會兒你帶著人再去一趟,把金山門的大門給我砸了。”
“是,莊主,我這就去!”江纖塵激動的馬上就站了起來。
“等一等,免得官府的人再回來。”
“事不宜遲!”江纖塵似乎很是迫切。
“小心一點。”
“莊主放心!”
說著,江纖塵帶著冥葉的人就匆匆離開了。
金山門外依舊是一片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去,砸了大門。”
“是!”
幾個冥葉的人看了看周圍,隨便搬起一塊大石頭,然後就朝著大門走去。
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很響,沒一會兒,就把裏麵的人給砸出來了。
江纖塵看到金山門的人,二話不說上去就打。
金山門的這些普通弟子哪是江纖塵的對手,不到片刻功夫全都倒下了。
“走,進去轉轉,多給他們留點記號。”
“江姑娘!莊主說就讓咱們砸門啊!”一個冥葉的人走過來說道。
“你真是榆木腦袋,這大門這麼厚重,拿什麼砸?莊主的意思就是給他們找點不痛快,砸門就是個說辭,死腦筋!”
“哦,這樣啊。”
“走!”
說著,江纖塵帶人就往裏衝,迎麵就遇到剛剛跑出來的金山門弟子。
“給我打!”
“又是他們!”金山門的弟子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假裝應付幾下之後趕緊就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大叫。
薑濟聽到動靜,也帶著人衝了出來,看到之後,心裏不禁暗暗叫苦。
他猜到池中天可能還會來,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頂住他們!”薑濟忽然發現,池中天本人並沒有來,於是心情大振,喊了一聲後就拿著鐵棍衝了過去。
江纖塵隻覺得一道人影夾雜著一股勁風襲來,不敢大意,慌忙朝一旁閃躲。
薑濟隻看江纖塵閃躲的這一下,就判斷出來,這個女子的武功並不怎麼樣,自己肯定有把握贏。
倒是周圍那些她帶來的手下,很是難纏,招式說不上多巧妙,但多是殺招,讓人防不勝防。
“把大門關上,既然想來送死,不要放出去!”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附近傳了出來。
正在揮舞鐵棍的薑濟聽到這個聲音,猛然停住了手,也跟著重複起來。
“快,關大門!”
“你們一起上,困住他們就行。”
金山門仗著人多勢眾,將冥葉的人給團團圍住,沒有池中天的命令,冥葉的人是不能隨便殺人的,眼下,他們可能就得吃這個虧了。
刀疤臉發號施令之後,便走到薑濟身邊,用手一推道:“這個小丫頭交給我,看這相貌還湊合,到時候送給你嚐嚐鮮。”
“好好,那敢情好!”薑濟是個色鬼,一聽這話,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刀疤臉一個起落就來到了江纖塵的身邊,他雙手掌影如風,打的江纖塵毫無還手之力。
僅僅七八個回合之後,江纖塵心中就開始暗暗叫苦,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恐怕要麻煩了。
薑濟在一旁看的明白,心裏大喜,叫過一個身邊的人讓他趕緊騎快馬去追官府的人,讓他們趕緊回來。
“小姑娘,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單獨前來,真是笑話。”刀疤臉嬉笑著隨手拍了幾下,便一掌拍到了江纖塵的肩上。
他並沒有用太大的力,但也足以讓江纖塵站不住腳,踉蹌倒退。
江纖塵抽空看了一下,發現冥葉的人也被困住了,當下立時喊道:“大家不要留情,下死手,不然咱們就慘啦!”
她這一喊,冥葉的人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是池中天讓江纖塵帶著人來的,那聽她的也就是聽池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