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星空閃耀著難以言喻的唯美,在這片充滿了神秘感的世界,太多的未知存在,令人不禁遐想,誰又知道這九天之上是不是真的有特殊的存在,而那又將是一個怎麼的世界呢?
星空下,一名少年靜靜地坐在一個池塘邊沿,低頭不語,他不時地用腳丫在這平靜如鏡的水麵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擾亂了皎潔的月光在水麵的明亮,波紋把這整片池塘映得不時閃爍著零碎的亮光,也不經意地劃過少年的臉龐,細細一看,少年的臉有些泛著銅色,皮膚也似乎不像同齡人那般細嫩平滑,反而有些粗糙,而且依稀可見數道紋路,仿佛是留下的疤痕的印記。
隻見這少年微微抬起頭,眼睛朝著裏許遠的一座山望去,山並不高,隻有幾十丈許,但卻很寬,整座山脈蔓延著,圍成了一個半圓狀的圈形,而少年身後的這小鎮就與這山相伴著。夜裏的小鎮很是靜謐,隻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火搖曳,似乎隨著這瑟瑟的晚風在搖擺著。
說起這山,曾經有這樣一個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人們相傳天上有一名神君,一次不經意間看到底下的這片土地上有一位一名妙齡女子,細眉輕蹙,肌膚如雪,在一棵桃樹下隨著漫天飛舞的花瓣翩翩起舞,神君呆呆地凝望著,如癡如醉一般,每天這樣看罷,漸漸地他就愛上了這女子,而每天讓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看著她伴花而舞,可是不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女子,思念催使他下凡塵,化為一名普通男子後他便問那桃花樹旁的人家關於這女子的事,可萬萬沒有令他想到的是這女子不久前就已病死,葬在這桃花樹下,神君傷心至極,遂伏身化為一座山,日夜地守護著這棵桃花樹,後來這山便在人們口中成了落星山,而山腳下也逐漸繁華起來,形成一個小鎮,叫“落星鎮”。
少年依舊望著這山,漸漸地,竟是癡了,直至鎮口傳來一聲呼喊,他這才起身,抖了抖腳丫上的水漬,套上雙獸皮包裹著的鞋,轉身便往小鎮裏跑去。
“你這孩子就是貪玩,這麼晚了也不回家!”一個老人拄著一個三四尺的桃木棍,站在鎮口,看著跑過來的少年,略帶滄桑地說道。
“爺爺,我隻是心裏有些煩悶而已,出去走走罷了。”少年連忙跑到老人旁邊,扶著兩鬢早已斑白的爺爺。
“你這孩子,真是拿你沒辦法,不知道好好在家裏跟著我學點醫術,就知道出去竄。”老人放下少年扶著自己左邊手臂的手,說道:“不用扶了,你爺爺我還沒到那個年紀,還走得動的,天色也晚了,快些回家吧!有空得把那些藥草處理下。”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頭,略有些嘟囔地說:“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明天又得有好多病人吧。”
“嗯,最近患傷寒的村民比較多,得多弄點蒼術、黃連和連翹來,明天一早你就去采些來吧!”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咳了咳,銀白的鬢角在這微風中雜亂揚起。老人轉身,朝鎮裏西邊的一條小溪旁的屋子走去,留下聲聲沉重的拐棍拄地的聲音。少年聳了聳肩,似乎也顯得有些無奈一般,連忙跟了上去。
夜晚的小鎮顯得格外清靜,清幽的月光如水一般鋪在這片土地,而那波光粼粼的池塘此刻仿佛也安靜了許多,颯颯的晚風不時拂過池塘旁的桃花樹,片片花瓣飛舞,不知何處也傳來輕輕的吟唱的歌聲,夜深的落星山在這璀璨的星光下格外寂靜,隻是偶爾能依稀聽到“撲哧撲哧”的鳥兒翅膀煽動的聲音,然後又逐漸隱沒在深林之中。
老人走到家門前,頓了頓,便伸手推開了庭院的竹欄,看著屋裏還閃爍著的燈火,又望了望不遠處的落星山,略一沉思,便說道:“楓兒,夜也深了,早些休息罷!”隨即便踏進屋子的門檻,屋子並不大,但因為隻擺放了一方桌,幾條長凳和兩張墊了草席的木板床,故而顯得並不擁擠,而是整潔,老人把拄杖輕輕地靠在放著油燈的方桌旁,走到一麵和著青泥的籬牆旁的木板床上,轉身便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