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平還在看著嚴飛,一如既往地沒有絲毫動容。
高宇和汪華兩人雖然扭頭望向了那邊,可是卻也沒有出現任何擔心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回事,經曆了剛才那幾場戰鬥,汪華和高宇都莫名其妙有一種感覺,隻要嚴平在,哪怕天塌了也不會出亂子。
在這個時期來的人當然都是為了血靈石來的,對於這些人,嚴平肯定不會跟他們講情麵。
汪華和高宇不擔心自己等人的安全,而是擔心來人實力太低,死的會太快。
高宇看了汪華一眼,眼神好似在說,聽這氣勢,來人應該比較有權勢。
汪華卻是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有權勢又怎麼了,在我家老爺麵前還不是一刀的事。
汪華知道了嚴平是和自己齊名的雙秀之一後,竟然還是選擇了叫嚴平老爺,當然不是他適應了這種為奴為仆的生活,而是他忘不了嚴平對他的幫助,若非嚴平,十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就應該死了,更別說在嚴平的幫助下達到了武宗境中期了。
嚴平對他來說有著救命授道之恩,所以他選擇繼續這種生活,因為他要報恩。
高宇微微一笑,那意思是,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一聲聲長嘶聲靠近,夜色中,高宇和汪華終於看清了來人。
樹林和村落的邊緣出現了三騎,那是三頭渾身遍布黑鱗,體型健壯,似馬非馬,似牛非牛的坐騎。
之所以說似馬非馬,那是因為它們沒有馬毛,沒有尾巴,可是無論是身型還是頭都神似駿馬,至於似牛非牛,那是因為它們長有牛一般粗壯的四蹄,頭部更是長有一對牛角,但卻長得像馬。
看到這三頭坐騎,汪華和高宇本能的對視了一眼,這樣的坐騎他們當然知道,他們更知道這樣的坐騎屬於哪裏。
“怎麼朝廷來人這麼快……”高宇喃喃自語。
這三頭坐騎是莽牛麟馬,傳說是妖獸莽牛和太古麟馬的後裔,因為生的雄壯,且又不失寶馬的急速,一向都是齊國朝廷高官的獨愛的坐騎,甚至聽說齊國朝廷有一支軍團統一全是莽牛麟馬,是齊國朝廷對外征戰,除妖衛國的利劍。
“而且還是三名朝廷高官。”汪華沒有說話,他看了高宇一眼,這般想到。
“兩頭四級莽牛麟馬,一頭五級莽牛麟馬,確實是高官……”高宇麵色也是微驚。
一般相應的坐騎是匹配相應實力的人的,能騎坐五級莽牛麟馬的人自然要有能駕馭五級莽牛麟馬的實力,在齊國除了齊君和其身邊的老太監外,便隻有五個人有資格又有實力能駕馭五級莽牛麟馬,那是齊國五大軍團的統帥,五位齊國的侯爺。
齊君和其身邊的老太監顯然不可能離開皇宮來到這,那麼這人隻有可能是那五位侯爺之一了。
在齊國朝廷,除了當今的齊君之外,那五位侯爺便是最有權勢的人,也是最高級別的高官,每一個都是主宰著一郡數千萬人生命的上位者,任何一個都是媲美大宗派長老的大人物。
“竟然是他!”高宇很好奇來的究竟是哪一位侯爺,身為武宗境的高手即便是四野漆黑一片,也依然阻止不了他的眼睛,他望向漆黑的夜色裏的三人。
隻見最前麵,坐在五級莽牛麟馬身上的是一位異常英俊的青年男子,他身穿金色的錦衣,一頭長發被一根金簪束成一條馬尾,如黑色的瀑布般披在後背,說不出的瀟灑脫俗。
看到如此英俊的人,高宇不禁有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嚴平,這個曾經的齊國二秀竟然變得這般隨意,下巴參差不齊的胡子讓他看上去顯得平凡了太多,哪裏能和那莽牛麟馬上的青年媲美。
高宇搖了搖頭,雖然目前嚴平外貌不是那般英俊,可是嚴平還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相信嚴平隻不過是不願打理而已,隻要稍加打理,肯定比那青年英俊得多。
“早就聽說皓月刀俠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錦衣青年看了一眼四周的屍體,麵色微驚,然而卻很快掛起了微笑,溫和而帶著一種讓人心怡的聲音響起,就如同山間琴師彈出來的曲音劃過山間一般悅耳,高宇毫不懷疑,絕大部分女子看到他肯定會為之癡狂。
“你也是來奪血靈石的?”嚴平問道,依然沒有轉頭,就像是和對待左波一樣的冷漠。
“嗬嗬,正是,不過還有一個目的。”那錦衣青年微微一笑,又說道。
“哦,什麼目的?”嚴平轉過了頭,看著錦衣青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特別是在看到莽牛麟馬和錦衣青年身後一人手中捧著的長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