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住了,伺候了小姐十年了,今天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就像是今天下午暗算完嚴飛一樣,楊紫語竟然好端端的突然昏死了過去,無論她怎麼努力,小姐竟然就是沒有醒來,隻在一旁幹著急。
丫鬟一邊清掃著破碎的瓷器,讓瓷器碎片遠離尊貴的小姐,一邊朝著門外張望著,似乎在期待著某人的出現。
“你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楊紫語在毛毯上不停地來回翻滾,臉色痛苦萬分,好似經曆著萬蟲噬身的感覺一般。
其實她現在的痛苦要比萬蟲噬身還要痛苦,因為這痛苦源於她的靈魂,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好似被什麼東西啃食一般的痛。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裏總會出現和三個男人的畫麵,第一個畫麵是一位皮膚黝黑的青年騎著一輛怪異的二輪車載著一個少女歡快的行駛著。
對與楊紫語來說,那輛車真的很奇怪,她家可是大名府富甲一方的大富,他見過太多的奇珍異寶,可是這種兩輪的車她還真沒見過,要不是它有兩個輪子,楊紫語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輛車。
每一次楊紫語腦海出現這個男人的畫麵時,楊紫語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憂傷,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隻知道心痛。
第二個畫麵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和少女爭執的畫麵,畫麵裏少女哭的很傷心。
每每看到這個畫麵,楊紫語總會升起莫名的悲涼感,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楊紫語也很震驚,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她甚至認為自己瘋了。
第三個畫麵是一個樣貌張揚跋扈的精壯青年撲向少女的畫麵,一片片衣服的碎片在飛起,一顆顆晶瑩的眼珠在滑落,直至看到少女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
看到這個畫麵楊紫語心中總會湧現起無盡的憤怒和強烈的悲傷,那是一種對違背意願行為的憤怒,是一種對生活遭遇的悲傷。
“紫語,紫語……”閨閣外的長廊傳來了急切的呼喊聲,聲音還在遠遠地悠揚,一道身影已經衝進了楊紫語的閨閣。
來人不是楊富達又是何人。
楊富達進來便立刻在楊紫語身上各處連續點了幾下,片刻間楊紫語停止了滾動,如睡著了一般躺在了地上。
“春桃,怎麼回事,小姐怎麼又成了這副模樣?”楊富達將楊紫語抱放在了鋪著火狐皮的床榻上,坐在了楊紫語床頭邊,一邊疼愛著看著楊紫語,一邊轉動著手中的鋼珠,一邊冷冰冰的說道。
“奴婢也不知道啊,原本小姐還睡得好好地,可是突然她就大叫說頭痛,然後就跟中了魔一樣大叫道,你是誰之類的話……”一旁的丫鬟聽到楊富達冰冷的話,嚇得立刻跪了下去,神情驚恐的說道。
楊富達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又問道“今天小姐是怎麼暈倒的,在細細說一遍。”
“今天小姐和幾位貴公子預謀著暗算嚴飛,就在城外的黃泥崗剛把嚴飛弄死,然後小姐便和幾位貴公子回城,就在途中突然小姐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丫鬟說道。
楊富達聽得眉頭微皺,手中的鋼珠不由得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女兒被人下毒了。
除此結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可以解釋楊紫語莫名其妙的暈倒。
“難道是他做的?”楊富達突然這般說道,眉頭卻是更皺了,又小聲喃喃道“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卻是不可能做出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來的,他想報仇完全可以讓我楊家和那幾家一樣一個不留,可是如果不是又會是誰呢。”
“嗯,父親您來了。”
也不知道楊紫語何時醒了過來,這時她神情卻是很正常,如花般的容顏恬靜如春風,明媚的眼睛含著秋水,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樣子。
(嘿嘿,下班回來就睡覺了,沒辦法昨晚熬夜太晚了,怕不睡覺寫出來的東西難以入目,所以就決定先睡覺然後寫,不過各位放心,兩章是不會少的,等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