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小白說道:“我剛才在救嚴隊長的時候,確實看到左下方有一個人影閃過,好像是躲到了水流和碎石的後麵。”
胡一虎驚道:“那一定是老沙,這家夥還真是頑強啊!”說完將肩膀上的槍就摘了下來。
我們趴在邊沿向下用手電照射查看,但根本沒有什麼人影,湍急的水流如瀑布般,落差很大的流下,夾雜著還有很多碎石,聲音很大,隆隆轟鳴,而且水花四濺,嚴重影響視界,想要看到遠處的情景非常困難!
胡一虎拿槍警戒著,我們都在原地休息,渾身濕透的感覺真是很難受,而且非常的寒冷,期望著地下水的水量能夠快點小下來,好在現在是春季枯水期,這一段山脈的山頂根本沒有積雪,現在山體中下部的地下水基本上都是存水,很快就流光了。
當水量稀稀拉拉的減少以後,我們開始行動了,水洞內的岩石錯綜複雜,犬牙交錯,上下攀爬倒是並不困難,隻是有些濕滑,我們六個人分開行動,小白帶著嚴斌,胡一虎帶著關教授,我帶著展月清,也是為了照顧他們三個人,嚴斌在掉入水洞後,眼鏡雖然沒丟,但卻有一個鏡片碎了!但這家夥高度近視,還是堅持帶著。
我們堅持向下攀爬下去,但卻是異常艱難,按照小白的說法有一個支流水道就在下邊,那個水道四周是典型的砂岩結構,方向上看是向北的走向,坡度平緩,有很大可能會是額爾齊斯河的一條地下支流。
“啊!”一聲驚叫發自於展月清,臉色慘白的她指著側上方,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我抬頭一看,也是被驚得一哆嗦,我看到那裏趴著一個人,赫然就是黃主任,現在的黃主任就像一隻壁虎一般,四肢蜷縮著趴在側上方,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瞪著我們,“我的天!這還是人嗎?”我驚呼!
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黃主任已經爬了過來,他的動作飛快,真的就像壁虎一樣,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迅速的爬了過來,目標正是展月清,我趕緊伸手將展月清拉了下來,但還是完了,隨著一聲驚叫,黃主任已經抓住了展月清的左腳!一股大力傳來,我一聲驚呼,展月清被黃主任拉下岩石,向下落去!
說時遲那時快,當我以為展月清肯定摔死了,她卻被小白飛身抓住向一邊落去,落腳點正是胡一虎和關教授的所在,現在我也像壁虎一樣,雙手撐著身體,兩腳鉤著一塊凸起的岩石,感覺受力還不錯,我把腳落了下來,伸手從後腰掏出手槍瞄準黃主任。
黃主任現在的目標卻變成了嚴斌,嚴斌雙手抱著背包,蹲在一處岩石上,左右前後都看不清楚,正是最好的攻擊目標了,胡一虎嘩啦拉開槍栓就要開槍。
小白大喊一聲:“不要開槍,他隻是傀儡!”同時伸手抓住了胡一虎的槍管。
情急之下,隻有我離嚴斌最近了,大吼一聲就撲了過去,嚴斌那裏往下是一個斜坡似的的突岩,我正好撲在黃主任身上,想斜坡滾去,可是我還是慢了一步,黃主任已經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嚴斌的脖領,帶動著三個人一起滾下。
我猛地扒住一塊石頭,止住身體下滑,另一隻手去拉嚴斌,同時一腳重重的蹬在了黃主任的腰上,那家夥一個跟頭就翻下了岩石,可是他的手卻沒鬆開,帶著嚴斌也向下翻去,嚴斌脖領子被抓,滿臉通紅雙手還是死死地抱在胸前,那是他的背包。
我緊緊抓住嚴斌的皮帶,使勁往上拽,可是兩個人的重量太大了,直往下墜,黃主任等著血紅的眼睛,嘴裏“嗬嗬”的叫著,衝著嚴斌咬牙切齒,我暗道:“不行,不能讓他把嚴斌拉下去,我們這一次所有的成果都在嚴斌的背包裏,他不能有事。
我一咬牙就去拔槍了,看到我的動作後,小白大喊:“不要啊,不要開槍,會爆炸的!”
可還是晚了,我的槍響了,一槍正打在黃主任抓住嚴斌的右肩上,“唔嗷!”一聲慘叫,黃主任鬆手了,我趕忙把嚴斌向會拉,就聽底下“轟!”的一聲,一股紅霧飄散,“還真爆炸啦!”我一哆嗦,心道:“這下恐怕連渣都不剩了!可是卻是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人殺了!這可怎麼好?”突然我就怔住了不知所措!
胡一虎第一個說話:“終於結束了!,把岩石炸的嘎嘎響,威力還挺大,你們要給老孫證明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殺了黃鼠狼的啊!好在都結束了!”
眾人全都不做聲了,黃主任的突然發難,現在他們仍然還接受不了,而他被我打死的事實估計他們也接受不了!
可是,這時候在我們的頭頂上卻有一個人突然說話了:“結束了嗎?嗬嗬,我看未必吧!我真是低估你們了啊!”
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