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大意了。”甘惜人攥緊吃痛的右手,也邁步向二樓踱去。
爐彩空進入光幕,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在光幕之內,學員們是見不到彼此的,這表示他暫時受不到甘惜人的攻擊了。他回想著剛剛甘惜人一掌將劍氣打散的情形,暗暗忖道:“他絕對步入了印王之境,否則不可能那樣容易接下劍氣。果然厲害。”
爐彩空抬頭,發現二樓仍是成片的劫印。不過他這次進入光幕後,所處的卻是巽位。他見離位有五個劫印,比其原本多出了兩個,當即挺身向離位躥去。到了離位,他又變向坎位……如此,他在密密麻麻的劫印之中展開身形,飄蕩開來。
此時距比賽結束還有很長時間,爐彩空便是走,也能完成比賽。可是他不能停下,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在甘惜人之前完成比賽。爐彩空在潛意識中,很想殺殺甘惜人的威風。而且他不能讓甘惜人追上,否則再動起手來,他是很難擺脫甘惜人的。
出了二樓的光幕,他果然沒有在樓梯口處看到甘惜人,這讓他心頭鬆緩了不少。當然,他亦未瞧見古芳節。爐彩空兩個起落跳上三樓,繼續在諸多劫印中穿梭。
待到六樓時,他已經對在劫印之間穿行變得習慣了。甚至,他每跨一步,腦海中便會浮現出一幅宏偉的八卦圖。他跑著跑著忽然靈機一動,泛起莫名的興奮。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似的。就這一走神,他險些撞到麵前的劫印上。
爐彩空知道,靈感來了就要立即抓住。不然,日後就算他絞盡腦汁也很難再有類似的感觸了。於是,他幹脆停下腳步,閉著眼睛地思忖起來。
“八卦圖……八卦圖……”爐彩空一遍又一遍地尋思一路跑來的情形,他忽然大膽地想到:“乾、巽、坎、艮、坤、震、離、兌本就是一個循環,其內囊括著事物變化的規律。我若對敵時步走八卦,穿行之中始終領先敵人一個卦位或幾個卦位,敵人豈不是觸不到我了?”
“慢著,既然八個卦位是一個輪回,那麼領先一個卦位就是落後七個卦位。如此,落後七個卦位也可以看做領先一個卦位。我隻要調整好步伐,就能一直占到有利的位置。”
爐彩空思忖著,竟然慢慢地盤坐地上,忘了比賽之事。此時的他,腦海中就隻剩下一副八卦圖了。他不斷琢磨領先敵人不同個卦位的情形,慢慢地竟悟出了一套心法。
“我不斷變換步伐。我先敵人變,則敵人章法自亂,我後敵人變,則敵人為我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