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夜半,半夏有了幾分困意,可見衛聆風正襟危坐的模樣,全然精神十足,不由得感歎這習武之人的精力果真不同於常人。衛聆風雖明確表示她是入不了他的法眼,可誰能保證夜深人靜之後他會不會突然變成一隻拖著羊皮的狼,更何況,衛聆風本身比狼可要凶猛百倍千倍。還是那句話,她雖不敢自詡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可絕跡屬於美女的行列。
衛聆風看出了半夏的心思,更加鄙夷地說道:“你就是脫光衣服站在本王麵前,本王絕跡都不會看你一眼。”
其實半夏已料到他會有這個答複,不過,半夏以為衛聆風會說本王絕跡不會多看你一眼,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反駁說不會多看一眼,那起碼表示你還會看一眼。孰料,衛聆風連這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他竟狠決到這個地步,一個人,該經曆過怎般的過往,才能練就如此心狠絕情的個性。衛聆風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半夏忽然好了奇。
衛聆風方才這話若讓別的女子聽聞,隻恐死的心早已生出,可半夏既不生氣,亦不動怒。為何?隻因這表示她目前很安全,起碼女子最重要的方麵很安全,於是欣然說道:“恩,那便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歇息啦。”語畢,當著衛聆風的麵,緩緩脫去外衣,再卸下頭上的重物,重新走回床邊,拉開被子,躺了上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曾有任何停頓。
至始至終,衛聆風目不斜視,未曾看半夏一眼。
別的不論,衛聆風這點可以算是正人君子。或許,並不能用正人君子這詞來形容他,隻能說明他對半夏沒有一絲一毫興致,隻能說明半夏並非他的菜,起碼表象如此。至於真實的情形,那自然唯有衛聆風自個最清楚不過。
半夏剛躺下,就見衛聆風快步走到床前,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了被子。若說沒有被嚇一跳,那絕跡是天大的假話。隻道這衛聆風當真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感情亦是個衣冠禽獸。為何要用亦字,隻因在半夏這二十年的生涯中,見過的衣冠禽獸著實忒多。
半夏是何人,即便衛聆風當真對她動手動腳外加餓虎撲食,那也隻有衛聆風倒黴的份,可還是佯裝一副害怕的模樣,“王爺,王爺,您要做什麼?”竭力使得自己的語氣保持顫抖狀。
“這是本王的床,你說本王要做什麼?你,睡到下麵去。”言語的同時,衛聆風右手提起半夏的衣領,毫不猶豫,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
這冷不丁的,半夏的屁股差點被摔地開花。心裏咒罵了一句,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既然如此,那王爺您方才為何不阻止呢?”
你道衛聆風是如何作答的,他竟然答道:“本王倒想看看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這世間,還無人膽敢碰本王的任何東西。”
半夏麵上霎時有了得意之色,“那我不光碰了,還在上麵躺了,豈不是這天下間最榮幸的那位?”